少年看起来十分瘦弱,个头不高,不像个大学生,更像高中生。
季书礼耐心的问:
“这位同学,你怎么还不进去?”
对面的人还是没动。
年轻的老师也不生气,脸上依旧挂着公式性的笑容:
“既然你不想进去,那就自己去趟医务室,既然知道疼,下次就别动手打架,补了请假条让同学交给我就可以,好好养伤”
说话时,对面的人仍是垂着头不说话,也不搭理人。
季书礼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还差两分钟就上课了。
季书礼是一个好老师,但面对不太尊重他的学生,他的帮助也只能是有限的。
男人抬脚刚准备离开,对面的人终于动了。
温良扬起了下巴,一张让人惊艳的小脸上,泪珠不断的滑落,看见只剩季书礼后,朝季书礼露出个苦涩又感激的笑。
他说:“谢谢你同学,你进去上课吧,不用管我,不然老师记你旷课就不好了,谢谢你帮我、谢谢。。。。。。”
少年兀自道完谢,颓然的转身离开,像一株蔫耷耷的小草。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嘴里嘟囔着:“耳朵好疼啊。。。。。暴力狂。。。。”
季书礼脚步僵在原地,嘴角习惯性的弧度也消失了。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被他“判定”为不尊师重道的劣迹少年不是不理他。
只是他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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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医院走廊凳子上的温良也没想到,季书礼的行动力居然这么强。
要么人家是大学老师,他只是个动物园饲养员呢。
季书礼意识到他耳朵有问题后,把他领去了自己办公室,一下课就开车带他来了医院检查。
片子也拍了,配一副助听器只要三个小时,但前三个月要定期回来调整适配。
一套检查下来,加上配助听器的钱都是季书礼付的。
因为季书礼让温良给他家长打电话时又知道了少年的另一个秘密,少年居然是孤儿。
这buff叠的,季书礼大半夜睡在床上都得惊醒的扇自己巴掌骂:“我这个老师是怎么当的!”
专戳小可怜痛处。
看着诊室里面和医生沟通的季书礼,温良忍不住感叹
【温良:果然男二都是大家的,江燃不选季书礼,我这个娘家人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我宣布,他以后就是我准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