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聚气丹田,借着石头,整个人如白鹤拔高,伸手接住她,一鼓作气,带着她踏着岩壁回到半山腰的小径上,有惊无险。
她手臂抽痛,却还是先将人轻靠在石壁边,查看她的呼吸。
手还没到对方鼻子边,看清了后者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手改道先拨开了她散乱的头发。
水乔幽没有想到,那个笑着同她说‘后会有期’的姑娘真的会同她再见。
她也没想到,她们再见会是在荒山野岭,会是这般情景。
水乔幽连忙探了一下她的呼吸。
万幸,人还活着。
她轻声唤她,“景言君。”
景言君双眼紧闭。
水乔幽又唤了一声,“言君。”
人还是没有反应。
景言君脸上擦伤严重,鹅蛋脸都浮肿了。
她身上除去擦伤,还有多处外伤,其中腹部有一处像是刀剑造成的贯穿伤,身上衣服被血染了个透。
不仅如此,她好像还中毒了。
没死真的是她命大。
水乔幽起身,借着石头掰正自己被拉脱臼的手臂,再撕了衣摆给景言君简单包扎了一下她腹部的伤口。
背篓里的两根春笋和雕刻佛像的工具早没了踪影,她弃了背篓,背着景言君下山。
翌日,水乔幽进山采药,又遇到了那个在淮国待过几年的匠人。
匠人见到她,主动同她说起了雍、淮两国的战事。
听说,才不过几日,淮国又被雍国抢了好几座城。这场仗才打这么一会,淮国已死了十几万人了。
淮国太危险了,他们这附近现在暂时已经不准大家过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