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宣王伤势已无大碍,车驾明日辰时离开临渊城前往都城,您今晚可还要再与他见一面?”
楚默离搁下笔,“不必了。”
时礼分析道:“您乃诚意邀他,同他再见一面,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楚默离肯定道:“他不会的。”
时礼听他语气,想到平宣王的为人,不好再说什么。
楚默离问起了另一个人,“叶弦思现在到了何处?”
时礼不再想平宣王的事,答道:“武冠侯世子还在闵度城。”
“他还在闵度城?”
“是的,他好像在那遇到了一位熟人。”
他话刚落,夙秋来敲门,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递给时礼。
时礼接过看完,转禀楚默离,“武冠侯世子来信,请您再在此地等他两日。”
楚默离接过信纸,直接放在烛火上点燃,“转告他,明晚子时之前,他到不了临渊城,我们就不必见了。”
一日之久,要从闵度城到临渊城,有点难办。
不过,这是叶弦思的事情。楚默离发话,时礼不敢有异议。
“是。”
楚默离将书案上墨迹已干的信纸装进信封,递给时礼,“将信交给萧翊。”
秦鸣、萧翊一行两日前已经离开临渊城,临走前,他们还向临渊城最大的帮派借了十个高手,补充损失的人手。
时礼接过信,有些担忧,“公子。若陛下知道,我们的人前几日经过临渊城,会不会猜忌您?”
楚默离端起一旁的茶,默不作声。
时礼看着信,继续道:“如今,您又派人护送平宣王前往都城,是否太冒险了些?”
楚默离眼眸微抬,朝着他的方向淡淡一瞥。
时礼顿时意识到自己的逾矩,“属下失言。”
封常跟着水乔幽在人群中穿梭,精神紧绷,几次想劝他不要再管自己,特殊时刻,又怕自己开口会影响他,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