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歌循循善诱,茯苓随着她的话回答着。
“那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该好好回答我?”
“是……额,不,小姐,”茯苓忸怩了一下,“女子终身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不是我应该过问的……”
“你呀你!”安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我换个方式问。”
“那你娘是不是很疼爱你?”
“是!”
“她是不是希望你能幸福?”
“是!”
“既然如此,那终身大事你为何不可以自己过问?”安歌最后又抛出一句反问。
“这……”茯苓有些回答不上来,愣愣的陷入了沉思。
安歌看着她一脸恍惚的模样,眼里露出了一丝深色。
方才一连串的问题,她不过是想点醒茯苓,茯苓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这性子却拗得很,连她这个旁外人都看出了她与曲阳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愫,可这傻丫头却顾虑很多。
就像现在,不知道思绪又飘到哪里去了!
看着茯苓越发纠结的神色,安歌出言打断她的神游,“好了好了,发什么呆呢?莫不是在想日后的如意郎君?”
“小姐!”茯苓羞红了脸,娇嗔道,“小姐,您又拿我寻开心!”
她若是还听不出安歌话里的揶揄,那可真是太傻了!
“看来真是被我说中了。”安歌摊了摊双手,有些恶趣味的逗弄道。
“小姐,您再说我可真不理您了!”茯苓跺了跺脚,小脸红得如同熟透了的樱桃。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安歌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紧,若是她与曲阳真的有缘,她不介意当一次红娘。
……
日头渐渐上去,可冬日里空气里仍旧透着凛冽的寒意。
茯苓上前查看香炉,发现里面的银丝炭已烧得差不多,遂又往里面添了些,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又升了起来。
“茯苓,把窗户开下来透透气。”
安歌恹恹的躺在软榻上,屋子里阵阵的暖气憋得她有些胸闷。
“小姐,今日外面风大。”茯苓有些不赞同的回了一句,可仍旧听话的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
偶有冷风刮进来,席卷了一屋子的闷燥,确实神清气爽了不少。
安歌深深吸了口气,眉宇间的不耐也消散了些许。
茯苓一边整理梳妆台,一边问道,“小姐心情不好?”
“表现的很明显?”安歌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手中的书卷,随后往身侧一放,干脆托腮看着茯苓忙碌的身影,“唔,这般无所事事的感觉还真是让人烦躁。”
“小姐,您现在身子不便,就好好歇息吧。”茯苓手上动作不停,拿着软布仔细的擦拭着首饰盒,笑道,“小姐,要我说呀,人人都图个清闲,怎么到了您这儿,还非要把自己累得跟陀螺一般才甘休?”
闻言,安歌摸了摸鼻子,颇有些无奈,“你家小姐啊,一闲下来心发慌,天生劳碌命呗!”
安歌倒不是真的想把自己忙得团团转,只是如今不过是亲戚造访,她就被勒令好好休养,别说跟着凤墨离学武了,就是出去逛街都能被茯苓跟沉香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