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安流风又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连自尽都不行,压根不怕套不出话来。
那人还是没有说话。
从被带到墨凤祈面前的那一刻起他面上就没有一点儿反应,好像听不见他们说话,也没有看见他们一般。
墨凤祈心中更加肯定他的身份,就是宗庙的人。
只有宗庙的人会有这种方法训练杀手,让他们在被捕之后即使自尽,就算死不了也当自己死了,放弃思想,屏蔽肉体上的痛苦和五感。
也就是说这人这会儿虽然在自己面前,可他能控制封闭自己的思维,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尽量去问,若是他实在不肯说,就杀了。”
“好。”
安流风点了点头,看着墨凤祈走远了,一刀将那人脖子上抹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人帮着将他吊了起来倒挂在树上。
“喏,小爷可不管你们那套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听不见我说话也看不见我。”安流风蹲下拍了拍那人的脸,“不过等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是一具尸体了,也别太惊讶。”
那人眼珠都没有动一下,依旧维持着木然的表情。
一刻钟后安流风回到墨凤祈身边,语气有些沮丧:“世子,他到死都不肯说。”
每次面对宗庙的人都很沮丧。
“意料之中。”墨凤祈少有的安慰道,“若是能让你轻松问出消息,他们也不是宗庙的人了。”
宗庙就像是个阴冷的蛀虫,表面上见不得光,其实却无处不在。
这百年来三个王朝发生的种种大事,包括政变、灾难,其后都少不了宗庙的影子。
他们将自己藏在暗住,暗地里操控三大王朝的局势,随时伺机而动,其实大楚已经算是好的,大梁皇室应该全被渗透了。
“那咱们走还是不走了?”安流风眉头紧皱,“但我还是没明白,宗庙怎么知道咱们是往云南走的?”
他们去云南的消息只有缪缪数人知道,外人只以为皇帝又给墨凤祈派遣了什么任务,让他去边疆。
众人也都习惯了逍王世子接受皇帝亲自派遣,谁也没觉得奇怪,但宗庙的人却盯上了。
“走。”墨凤祈冷淡依旧,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既然他们知道,便不必遮掩,只是此行的目的暂且不必让他们知道。”
便是他去云南,也说明不了什么。
云南是大楚和大晋的交接,平南侯府常年驻守此处,以前墨凤祈也来过好几次。
如今他跟慕青璃成亲了,平南侯府成了他的亲家,来云南更是正常,谁就能说他定是来这里为逍王妃找药引子的?
宗庙恐怕也是因为不知道他的目的,才会派人跟着他。
安流风听懂了墨凤祈的意思,眼睛一亮道:“明白了,属下这就去找平南侯府,让他们出来迎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