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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听到哥房里夸张的房事声,爹和娘的心里乐开了花,觉得大哥这一脉终于后继有望。
但可惜的是,纵使二人整天在房里恩爱,桐花的肚子根本不见动静。
看着一起来的小媳妇一个个大起了肚子,娘急了。
在村人看笑话似的问侯声中,娘眼见去医院无果,便使了各种让桐花怀子的招数:生吞没长全毛的鸡崽,喝送子娘娘香炉里的土,甚至割大哥腿上的肉炖汤。
可惜这些都没见成效,迫于无奈,娘只好咬牙用了绝招:让桐花去「戳」子。
3「戳」子是我们那的老旧风俗,即如因男方的问题,媳妇怀不了孕,婆家会默许媳妇出去勾搭其他男人怀孕。
但「戳」子也有风险,一些女人在「戳」子的过程中跟野男人产生了感情,再不回来的比比皆事。
娘知道村里馋桐花的男人很多,为防万一,她在鲜少人迹的白鹭湾支个草棚,让大哥在晚饭后将桐花迷晕扒光放在里面,并让爹事先通知了村西的东子。
据说是一些拐卖来的妇女被折磨死后,尸体通常被丢在这里,栖息在这里的白鹭因为吃了人尸都胖的飞不动。
村人觉得这里邪门,没什么事一般很少来。
这样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桐花怀上,也能保住家里的颜面。
东子是村会计的儿子,虽然平时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但多少是村会计家的,生出的孩肯定差不到哪去。
没想到的是,大哥和娘趴在的一旁草棵子喂了半夜的蚊子,也不见东子的身影。
娘等不及,正想回去看看情况。
一道夜风裹着湖里的腥臭气息迎面扑来,娘被熏得差点作呕,随着哗哗的水流声响起,一些受惊的野鹭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追赶着一般扑棱棱的四处逃窜。
娘自觉情况不妙,拉着大哥就要逃。
草棵子突然里传来什么东西拱动的「沙沙」声,细听像是有千军万马一般。
娘正纳闷,只见最前头忽地一动,草棵里子钻出一位穿着大裤叉的光膀子男人,居然是老光棍赵四。
「娘的,怎么是这货!」大哥生气了,猛一弹跳过去扑了个空,接着草丛中又钻出第二个,第三个……,全是村里的老光棍。
他们净是些歪瓜裂枣,人品败坏的家伙,有的一直没娶到老婆,经常干些夜敲寡妇门的勾当;有的买过老婆,短暂地过了一段时间,管不住自己的臭脾气,将老婆活活打死了。
大哥哪容得了这些腌臜货来沾桐花,他大吼一声弹到草棚前面,随手揪住一个便打,可惜打倒一个还有第二个,他们像是不知道痛一样,被打的头破血流还是拗着往草堆里冲,很快大哥被推倒脚下,他们如兽一般吼叫着涌进草棚。
「娘啊,真是作孽啊!花,花,你快出来!」娘跪在草棚后面喊破了嗓子,终究没听到桐花的回声。
直到天蒙蒙亮,那些人才如兽一般机械的散开。
娘和大哥慌忙扑上去,醒来的桐花并没有想象中的伤痕累累,反倒是面色红润神情安然,问起来又像是对夜间的事一无所知。
大哥最初怀疑肯定是东子把桐花「戳子」的消息卖给老光棍们了,回去就气鼓鼓得冲向村会计家,可惜的是东子白天突然被亲戚叫去县城相亲了,晚上在县城与狐朋狗友一块喝酒喝醉了,住在县宾馆根本没回来。
桐花白天从未出过屋,更不可能是她。
事情一时蹊跷的令人害怕起来。
更离谱的是,那夜之后,凡是去过白鹭湾的男人都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一样,一到午夜子时,全如鬼魅一样往桐花家里闯,翻墙的,爬窗的,到处都是,一家人每天都像防狼一样随时高度戒备。
其他人不说,更尴尬的是,爹也得了那种怪病,大哥对爹下不去手,夜里只好把他绑在床上,虽然能暂时控制住,但从那之后爹就和村里的老光棍们一样一天天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一些年长些的光棍,折腾不到一个月,就病到了,他们的样子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娘怀疑这事跟桐花有脱不开的关系,想怂恿哥打桐花一顿。
平时对娘很恭顺的哥,这次没有听她的话,他低沉的叹了一口气,给娘看了桐花微垄的肚腹。
一见桐花怀上了,娘高兴得把一切担忧都抛到了脑后,立马掂着小脚跑去了村头买肉。
桐花的肚子长得飞快,饭量也大得惊人,一天十几斤鱼肉不在话下。
虽然村里一直风言风语不断,但看到桐花大到夸张的肚子,娘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自豪感,不管怎样,孙子总算是有了。
由于每天晚上担惊受怕,又加上桐花的媚惑功夫,大哥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肉眼可见的迅速消瘦了下去。
直到一周前的晚上,娘可怜哥,想替哥守一会,就让他先去睡,结果这夜虽然没有野男人翻墙,爹却趁娘打盹的功夫挣开了绳索,闯进了桐花的房内。
娘说等进去的时侯,哥已经死了,爹扔掉菜刀,正要跨过哥的尸体往床边走,被娘一闷棍给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