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八个人都进了一个房间里,村长家的屋子还是蛮大的,整栋房子应该有三四间的样子,老金去其他屋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回来跟我们说并没有异常,也没有发现什么阴气,这屋子应该很安全。
虽然夜里的气温不算很高,可是我们三个忙活了这么半天,而且又紧绷着神经,也是满头大汗的。屋子里又没有开窗户,生怕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屋里闷热异常,我也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的。
我去厨房找了找,看到有一只烧水的电水壶,我接了些凉水开始烧起来,没过多久就烧开了。
洗了几个碗进屋,给大家分别倒了些水晾着,然后我就端着一碗水坐在落了不少灰尘的炕沿边上,听夜君白对这五个村民的问话。
“详细讲一讲吧,你们村子的事。”夜君白皱眉看着我手里的碗看了一会儿,终于抢过去仔细观察碗里的水,还从不知道哪里抽出一根银针放在水里试了试,见银针并没有出现异常,这才放心的把水递给我。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先死的,反正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卢老二似乎也不愿意多讲什么,对于他们五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来说,也只能等死的份了。
“详细说说你们的家人都是怎么死的,几点死的,在哪里死的?如果你们也想死的话,你们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当我们三个没来过,如果不想死,就最好说得越详细越好。”老金也管夜君白借了那银针来,直接去水壶里试验了一下水,看到没有异常之后,又测试了自己碗里的水,这才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我知道老金和夜君白是对这五个村民有所怀疑,甚至对这整个琉璃村都有所怀疑。或许这些村民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药也说不定,而且还是一般医院检查不出来的毒药呢?
我越想越不敢喝那水了,真怕水里被人下了某种毒药。
“我家就三口人,我儿子因为常年在外读书,所以家里就剩我跟我老伴儿。我老伴儿死的时候是夜里十二点左右的时间,我没听见有什么声音,但是我却突然觉得很冷,睡觉都给我冻醒了,然后我就起来准备拿被子。我老伴儿怕黑,所以我们家睡觉都开着一盏小灯,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睡在我旁边的老伴儿正瞪大眼睛,两只胳膊交叠着抱在胸前,身体在抽搐。我吓坏了,赶紧喊我老伴儿的名字,可是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她就在我眼巴前儿死了。”一个男村民最先开口说话,说着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你送去医院检查了么?”夜君白追问道。
“我让我们村的一位大夫给瞧了,说是什么,心梗的病,发病到死亡就那么一瞬间的事,除非发现得早,要不然没得救。”
“那你老伴儿的尸体呢?”夜君白没说话,我替他问了一嘴。
“送到镇上火化了。”村民说完,端起一旁的一碗晾得差不多凉了的水,一口就干了。
我又看向后找见的其他三名村民,其中两个女人紧紧挽着手坐在一起,一脸的紧张和害怕。这两个人听说好像还是亲戚关系,应该是两兄弟的媳妇,也就是妯娌关系。
“俺们两家挨着,我家男人死的时候也是下半夜,死法跟他家的婆娘差不多,也是瞪着眼睛死的,村医也说是什么梗死的,不是心梗,是脑袋好像是。”一个女人见我看她,身子抖了一下说,然后眼睛四处乱飞,就是不敢看我。
我知道她不是心虚得不敢看我,应该是害怕我。在见到这么多人死去之后,就算能稍微看透生死,可是应该还是惧怕的吧。
“我……我看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名始终哆嗦着没有吭声的女人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话,让我和夜君白还有老金都为之精神一震。
“你看到什么了?”还不等我焦急的询问,老金一个蹦高就凑到女人跟前,蹲在女人脚边抬头盯着她低垂的脸问,女人被老金的突然动作下了一跳,脸上更加害怕起来,眼看着就要掉眼泪。
我正想把老金拉开,温柔点询问这女人,可是老金却一把挥开我伸过去的手,一脸怨怒的继续盯着那女人,不耐烦的说:“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啊?不赶紧说你们就都等着送死去吧!我们三个可不在这里陪着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