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队长,但凡达官贵族不争气的公子哥儿,一旦不争气,就被拿出来与那贺家堡的贺大公子相比,一旦不争气,就被说成怎么连贺大公子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于是,这贺大公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小贺家堡的人,却已经成了整个大荆的“楷模”,也是极其公众的人物,那些个不成器的公子哥儿,就算再不成器,也会看一看,这个他们十分之一比不上的贺品京会长成什么样子。
因此,贺品京可以说是整个气象团里除了团长、几个科长之外,最出名的人物,典型的鲤鱼跳龙门,而这一声大喝,立马的,这个原先人马不怎么在意,头发披散,一路低着头走在最后的男子顿时被这满烟花巷的公子哥认出来了。
“什么,什么,贺品京?李四哥儿,你没看错吧?”紧接着一人大喊一声表示不信,立刻有人点头附和。
“真是咧,开看啊,是贺大公子,气象团的队长——”语气中激情八卦满满。
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更有先前的同行认出了人群中的百音姑娘,顿时间,猜测、流言、好奇、兴奋像长了的荒草,一发不可收拾。连走火了这样的事情都变得是应景的。
人群中的贺品京此时才意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心中只想,快,快点走完,赶紧找到团长,让他想想办法。
可是,总有人不让这事就这么过去,顿时间,人群之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官差大人,气象团的队长犯了什么事,你们竟敢押着他,也不怕气象团的人找上门来?”这句话,更是引起一大群的议论,这人心嘛,摆在以前还是现在,总是见不得人好的,此话一出,也绝不是为那守门侍卫担忧。
押着一众人的城门侍卫,先前是被人群中喊出来的声音惊了一惊,可是现在,他们抓人的事实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百口也莫辩了去。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又出现了一声惊呼。
“该不是这贺队长养了妓子,这些官差们才来抓的?”此语一出,先前还一片糟乱的人群顿时间沉默了三秒,面面相觑,仿佛一时间被这个浅显易出的答案给吓了一条。
其实这一喊,是十分的巧妙,充分的在人群议论纷纷之后,又带着几分不敢想又要偷偷去想的冲动,而且此话一出,先前对贺品京贺大公子这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这翠烟柳,一同押着的人中还有一个妓子,更重要的是官兵押着。
大荆国,押妓不算是算得上台面的是,但也不至于官兵来抓的,顿时间,这一身引领,立刻就像是给先前的猜测给了一个总结性的答案。
而城门侍卫从先前知道所押之人的身份,一下子慌了,根本没想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而现在,立刻就像是有人在脑海里一下子点了根蜡烛,照亮了路一般。
尤其是那个被打着最惨的汉子,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立刻嚷了起来。
“这贺大公子养了多年妓子,被我们撞见,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各位公子大人在此做个见证——”这话简直已经盖棺定论,由于先前的猜测铺垫,顿时间,人群之中顿时沸沸扬扬起来。
“看看,贺大公子耶,包养妓子,简直是给气象团脸上抹黑呀——”
“简直是有辱气象团的门风,有辱我大荆的脸面——”
自然,人群之中也不乏大官贵族家里的人,甚至有那十二个队长,五个科长的家里人,自然也明白这猫腻的事情,顿时也像被人掀了被子,扯了衣服一般,又像急于与这种事情撇开一样,于是骂的就更加起劲了。
“真是的,气象团怎么出了这样的败类,一定要严惩,一定要还气象团一个清白——”
贺品京此时已经战战兢兢,两只脚犹如耄耋之态的老奶奶,根本使不上劲,脸上、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只能由两名侍卫拖着往前走去。
而在其前的百音姑娘,顿时间一片煞白,不是说,这气象团的汉子包养妓子已经是常态了么?
这一场闹剧在城门侍卫离开许久,也没焉熄,反而是越演越烈,自然其中不凡刻意肇事者,以及恨不得事大之人。
于是,不到天亮,这消息犹如那满城铺开的阳光一样,一下子整个大荆都城人尽皆知,就连翠烟柳买零嘴油豆腐、油撒子的小摊小贩,也能说上两句,仿佛亲眼所见,又在几日几月亲眼见那贺大公子前来一般。
贺家在大荆都的小院子,天不亮就被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等家丁去开门,来人是气势冲冲的尚书府的老管家,以及一众家丁。
等贺家主前来迎接之时,一脸凝重的老管家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人绑了带到了尚书府。此时,贺家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这,这事情,他是有些影影绰绰知道的,而且那个叫做百音的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是有些想法的。
“尚书,尚书,这,这不是默认的么?”贺家主唬的一愣,傻乎乎地开口,眼见沈尚书眉头一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
“默认,你看那个默认的弄得全城皆知的。”沈尚书冷哼一声,此时他已经对着贺家彻底失去了希望,贺家主一听,立刻爬向前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