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着手中的信,良久没有出言,一份漓国矿产的地契,还有一份战略合作伙伴的协议,落款处是漓国、北魄囯、日落国。
白齐一言不发,这结果比他想要的更好,可是,这么好的资源,她为什么会给他,什么原因?
白齐猛然想起车帘外女子曾说过,送信的原因也在信内,翻看一遍,并没有多余的纸张。
白齐一愣,拆了信封,之间信封背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齐顿时一愣,有细细的品味出这淑女指谁,而君子又是谁时,面色一黑,顿时将信封化为了灰烬。
内心要发泄愤懑却又看到这两份心意诚诚之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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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日落国的国情我也不太熟悉,所以,你全当参考。”岑九念赶紧接上,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别那么打量着我。
“臣认为公主说的很对。”岑合卿微微抬头,将岑九念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知为什么,虽然失踪了三年,面前的九念更能挑动他的神情。
这种感觉不同,以前的九念就像是一副山水,如那由远及近飘渺寂静的山脉,安静的犹如一潭碧池,偶尔的骄奢也是微风吹过的湖面,流淌在岑合卿的心中。
而现在,那湖潭水爱上了瀑布的洒脱,试图跳出他的胸膛,要更广阔的天地。
他岑合卿也能给不是?
岑九念一愣,对也不是,你对也不是,既然认同她的话,为何又摆出那样一副神情。
岑九念不自觉地屁股向后挪一挪,再两人中间让出一道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已经怕了这家伙一言不合就壁咚,一言不合就强来的本性。
“臣即刻拟旨拨付粮款修筑水坝。”岑合卿低头,忽略岑九念的刻意远离,拿起下一本折子。
就算她不警惕,他也不会再冲动出手,他已经深刻吸取教训,也从教训中慢慢积累了经验,面前的岑九念现在就像一个弹簧,你蹦得越紧她弹得就越远。
苏炙眼神微眯,看着远处急速前来的一人,深灰色衣袍,黑色镶襟,腰间一指见宽纯黑色腰带微鼓,不知藏匿何物。
此人不是日落国侍卫,也不是北魄国一般的侍卫,更像是皇室卫队,步行矫健,身型却纹丝不动,自成一股气势,硬生生将一众日落国的侍卫比了下去。
“什么人?”苏炙神情一冷,一个箭步直接将来人阻挡在了马车安全距离之外,隐卫顿时暗中蓄势待发。
来人立刻高举一物,黑漆金线令牌,乃是一国与另一国见面的正式令牌。
“奉我北魄国皇子之命,有事禀报贵国公主。”来人声音不急不缓,礼仪十足,让人挑不出刺来。
“请随我来。”苏炙转身,来到了马车旁,随即轻轻掀开车帘,来人上前一步。
“北魄国御卫统领曲力叩见公主。”来人无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禀公主,齐王收到急函,彦国三皇子晚了两日到了了漓国边界,如今不识这一带路径,这彦国三皇子本是齐王母族兄弟。”
“齐王不放心去三皇子,特派属下前来请示公主,是一起返回漓国接上彦国三皇子,还是在此等候两日,齐王必定日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赶来。”
岑合卿眉头微皱,看向岑九念,似乎在等她的意思。
“就在此地等吧。”岑九念立刻回答,折回去舟车劳顿只且日落国兵马侍卫比不上日落国兵强马壮,倒不如休养生息的好。
“是,属下前去禀报齐王。”侍卫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岑九念,力浑国大皇子也不想折腾,留了下来,而且一商议,还不如结伴缓行,边走边等。
两国一拍即合,已经朝着漓国边界而去,因为山脉边界处,一大片树林遮阳避暑,是个甚好的去处。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进这林子还没有一个时辰,两国人马就迷失在了树林之中,密林挡住了阳光再也探不出方向,更为奇怪的是,就连力浑国也在半个时辰前与他们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