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脾气。”
许蔷摇摇头,开车直奔市区。
她约了钱萤吃饭。
对萧绿之前说的事,她心里写满了问号。
许蔷难以控制自己,每天闲暇时间都在网络上搜索有关油画和少年天才的事迹。
她将网页翻过一页又一页,从中文到法语,都没能找到萧绿的只言片语。
许蔷觉得挫败,却又更想去接近萧绿的心。
她想起萧绿曾说自己换了城市又改了名,或许这就是网上搜索不到她的理由。
况且,每年的少年天才,就像陨落的流星那么多。
谁会记得几年前的一个小女孩呢?
许蔷一面心焦,一面感觉难过。
她光是想象,萧绿曾经面对画架,却难以落笔,便会觉得自己的心被人一下一下钝击。
许蔷心疼萧绿。这种感情却无处诉说。
好在她算是有点线索,不至于如同没头苍蝇。
萧绿彻夜未归的那天早晨,带回来的东西里有一副速写。
许蔷只要一眼,就看出画中人正是自己。
笑话,那样漫不经心的姿态,红唇黑眸,指间一支烟,卷曲长发散在肩头,任谁都看得出是许蔷。
她问起萧绿,萧绿只是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将画递给她。
“朋友画的,送你了。”
许蔷通过关系,拿着画去找了几位美院教授。
能将速写画到这样传神,想必很快就能问出作者。
不出她所料,这张速写出自S大附属美院一个小姑娘,有位德高望重的教授正是她的老师。
许蔷去见过他一面,老教授年事已高,戴着老花眼镜,将速写看了一遍又一遍。
“温颜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太浮躁。”
许蔷本想直接去找温颜,想了想觉得这举动太突兀,搞不好温颜转头就找萧绿来跟她谈谈了。
温颜的老师给了她不少信息。
比方说,温颜和萧绿确实是好朋友,而萧绿确实名声在外,连温颜的老师都知道她。
那位老师一边喝茶,一边很是惋惜的说:
“萧绿么?她高中的时候,我们跟隔壁抢过她,没想到她一进校,已经不是那个有灵气的孩子了。”
许蔷谢过她,打算去约钱萤吃饭。
既然钱萤是萧绿的编辑,那么大概会知道她的曾用名。
果然,钱萤没让她失望。
许蔷颇用了一番力气套话,让钱萤相信自己没有坏心,只是出于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