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来见她,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今儿个与父亲来赴宴,他还是情不自禁的想来见她,最近总是听闻定国公府即将下聘于她,他就更耐不住。
曲清幽皱了皱眉,这人究竟所为何事?当着众丫鬟的面,她倒不怕他有失礼的举动,“司徒公子既然不是来见二妹的,那就请早点回去吧。”说完,欲往前走,不再做纠缠。
司徒鸿一个箭步抓住她的手臂,道:“你真是好狠的心,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说攀上了高枝,就对故人不屑于一顾?”说完,他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清幽,我……”
鸾儿见司徒鸿居然抓住姑娘的手,还胡言乱语,急着想把姑娘的手拉出,“二姑爷,请自重,快放手。”
司徒鸿还是紧抓不放,两眼通红的盯着曲清幽的脸看,曲清幽没有避开,只是淡淡地道:“你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司徒公子,请放手吧。”
司徒鸿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睛,心知自己的没理,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她,“清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司徒公子,都到这地步了,我们大家都回不了头了。”曲清幽伸手把他的手拉开,不忍再看他的神色,快步离去,鸾儿瞪了一眼司徒鸿,急忙跟上。
曲清幽按下心底的苦楚,那双哀求的眼睛真像她前世求着那个男人不要离婚时一样,现在才知道其实那个男人拒绝自己的心情,既然无心,何不趁早抽身。
曲清然咬着手绢在一旁看了良久,本来听下人说司徒鸿来了,她急忙打扮好就想跟他见上一面,谁知却瞧见了他哀求曲清幽的场面,恨,心底真的好恨,曲清幽,你有什么好?值得他念念不望。
丫鬟六儿道:“二姑娘,不去见见二姑爷吗?”
曲清然咬紧下唇,出血了也不觉,看了一眼那失魂落魄的身影,转身恨恨地道:“走。”
六儿急忙搀扶着曲清然离开,但仍偷偷回头看一眼玉树临风的司徒鸿,心中小鹿乱跳,双颊绯红,暗自庆幸二姑娘没有朝她看,不知将来可有当姨娘的命?
曲清幽进来时,徐姨母正不知与粟夫人商量什么,两人窃窃私语,说得好不神秘?
徐姨母看到曲清幽进来,笑着站起,道:“你们娘儿俩好好聊聊,我也该家去了。”
曲清幽道:“姨母再多坐一会儿,何必急着回去?”
粟夫人与曲清幽留了一会儿,徐姨母还是坚持家去,临走还不忘给粟夫人打了个眼色,看得曲清幽一阵云里雾里。
“娘,你和姨母在打什么哑迷啊?”曲清幽问道。
“幽儿,听说你与大理寺卿私下见过面,可有此事?”粟夫人问道。
大理寺卿?曲清幽开始还有些模糊,后来才想起是谁,笑道:“是不是罗公子?回程时,在船上见过一面,之后还遇上过几次,娘,你问这个干什么?”曲清幽有点疑惑,但随即想到那天在宫里的情形,遂问道:“娘,是不是定国公府有什么举动?”
粟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儿冰雪聪明,她还没提,自个儿就猜到了,“定国公府的穆老夫人中意你,有意要为她们家的二公子向你提亲,刚托你姨母私下里来问个口讯。”
曲清幽倒没有诧异,只是这动作有点快,从皇后莫名其妙地给她戴上那只凤镯后,她心里就有谱了,“那娘是如何回答的?”
粟夫人叹了口气,道:“能怎么回答,难不成还要说我们看不上她家的二公子?再说她们这事应该禀报过皇后娘娘了,娘娘赐你凤镯,态度已经表了,我们也只有应下了,幽儿,如果有选择,娘倒不希望你嫁到那高门大户中去,可是事已至此,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粟夫人的心情曲清幽懂,带着一抹轻笑道:“娘,你也不用多虑,既然木已成舟,就由不得我们去改。”
“希望大理寺卿真能疼你,我怎么看还是觉得我女儿好。”粟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曲清幽低着头没有言语,没有想到只是几面之缘却惹来那么深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