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下,才想到了一个妥善的说法:“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很严肃,不如你帅不如你亲切,如果你愿意正儿八经做事的话,能取得的成就应该会比你哥哥更高。”
汪逸才听了很高兴,乐了一下之后,忽然间脸色一变说:“你这是拐着弯来夸我呢?这一招那么高明,难怪老头子说你很会说话了。但我又不是要你夸我,我是想问你,你对我哥有什么看法?”
“没看法。”我说。
他皱了一下眉,朝我探出半个身子问道:“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
“这可真就怪了,按理来说应该有点点感觉啊!”他纳闷极了。
我低低地说了一句:“他太老。”
“哈哈!”汪逸才笑了,忽然冲我抛了一下媚眼,问:“你觉得我怎么样呀?”
我掂量了一下,汪逸凡39岁,汪逸才35岁,我24岁——这答案也太明显了吧!
“还行。”但我还是很温和地了这两个字,现在整间屋子里面就只有我和汪逸才两个人,如果他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对我,那我又得马上去医院,我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得罪他。
汪逸才笑着问:“‘还行’的意思是——你觉得我还很年轻,对不对?”
“对。”实话说,女人过了25就开始老了,但是男人的黄金阶段应该是从三十岁开始算起,所以35岁我觉得这年龄还算老。
我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就够汪逸才乐的了,同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他看了一眼我的肚子,问:“那你怀孕了?”
“嗯。”
“孩子是谁的?”
“不是你的。”
“噗。”他笑,给了我一个白眼,“废话,当然不可能是我的!”然后又低声关切地问:“你昨天晚上没事吧?”
“没。”
“那个,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呀,我……我喝高了。”他抓抓头发,压低了声音和我道歉。
我说:“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说得对,睡觉不关门的确是我的错。”
他脸红了,羞愧地说:“我那时候说的都是屁话,你别放在心上,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你的事,才会说那样的话。你喜欢不关门睡你就不关门睡,我没意见。反正在家里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那么约束自己。”
“我不住这。”
他一怔,露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不住这,那你能去哪?”
看来他是真的被汪总汪太太传染了神经病,昨天还是一个正常人,说这里是他家,我是个外人,没资格在他家里面哔哔;现在就搞得我好像不住在他们家里面,反而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不知道,去找地方住吧,”我说,“原来住的地方就挺好的。”
“好个鬼啊!”汪逸才生气地拍沙发,突如其来的暴躁让我吓了一跳,时心里面升起的更多是惊疑。
汪总和汪太太不喜欢我原来住的地方,是因为房东的疏忽才让我被雷远囚禁了19天,落下了心理阴影。
“不喜欢”是一个境界,但全家人都上升到“愤怒”、“仇恨”的地步,那就奇了怪了。
汪逸才生气地说:“那种民居租屋没有一点保安措施,一点都不安全,要是不喜欢住在这个地方,我给你去找个好地方。不知道的好地方多着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不喜欢住这里。”
我忍不住笑了。
“对了,你要不要把孩子生下来?”汪逸才问。
我没说话。
他说:“生呗,我们家又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