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睡得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立刻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的套上棉袄,拖着鞋,摸黑走到门后面,小声问:“谁?”
两双胞胎也跟着走到门后,手里抱着木棍,摆好架势。
“温禾,是我。”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两声狗叫。
“是大哥!”沈元山高兴地扔下手中的木棍,上前打开门。
月色很暗,瞧不清脸上的神情,身形和轮廓看得出来。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沈文山把油灯点上,屋内一下亮了起来。
季温禾上下打量着他,眼睛里有血丝,熬夜没睡好所致。
旧棉衣破了几个口,手上和脸上有几个很浅的血痕,没有大伤口,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沈榕山看着她,安慰道:“我没事,家里有水吗?”
“有有有,就是凉了,锅里留了饭,我去添把柴火热热。”
“嫂子,我去。”沈元山跑进厨房。
季温禾摸了摸两只狗的头,让它们进来,把门关上,只留一点缝隙。
“沈大哥,快坐下歇歇,这几天一定没睡好,等会吃完饭好好睡一觉。”
一旁的沈文山见状,打开门出去,并把门关好,留他们两人在屋内说话。
沈榕山坐在板凳上,躲开她握过来的手:“我手脏,你别碰。”
“不脏。”她强硬地抓住他的手,看着手上的伤口,语气哽咽,“身上没受伤吧,不要瞒着我,受了伤,咱们去请郎中过来瞧瞧。”
“没有。”
他想把她揽进怀中安慰,想起身上几天没洗澡,有血污,伸出的手又缩回来。
“不哭,我没受伤,没骗你,你瞧,我平安回来了。”
季温禾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右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以后咱们能不进山就不进,这几天怕你出事,晚上觉都睡不好,饭也吃不好,我都瘦了好几斤。”
后面一句是调侃。
沈榕山失笑:“是我不好,害你担心了,多吃些,咱们把掉的肉补回来。”
“你瘦了,带去的饼都吃完了吗?早知道你去那么久,应该再多做一点,让你带过去的。”
“说完了。”他把她的双手包裹在掌心,“猎了一头野猪,有两百多斤,师父说他有认识的人,能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