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就是被你教坏了!萧乔两家的婚事可是老太爷定的,谁敢说个不字,你儿子倒是本事,当着乔家人的面说不娶乔大姑娘,还跟个落魄亲戚好上了,真正是。。。。”
萧之衡越说越气,气的脱下自己的官靴,就冲上来狠抽萧承言,
“下作东西!不要脸!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读书怎么不见你这么用功,招猫逗狗倒是好本事啊你!那么污秽的东西你都送得出去,你心里是不是就揣着那点心思呢!看我不把你打死!”
萧承言也不护着头,只把背挺得直直的给他老子打,嘴里也不吭气。
刑夫人哭着趴在萧承言背上帮他挡着,
“老爷,您别打了,打坏了可怎么办啊!哪个哥儿不是打那样过来的,都年轻过啊,您年轻时候通房丫头就四五个,我嫁过来我说什么了嘛,都是些小事情,老爷您别下这么狠的手。”
萧之衡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跳脚道,
“你拿他跟我比!我十四岁就中了榜眼,他算个屁啊!都十七了,春闱都参加两回了,全他娘的榜上无名,今年若是再不上榜,就滚去跟他三叔当兵去!”
想到此处又是气急,往萧承言脑门上又狠抽两下,
“今日这种水深火热的情形他还不晓得用功读书,满脑子污秽肠子,丢脸都丢到乔家去了,我今日不打死他我就不姓萧。”
萧之衡把靴子都打脱了手,才喘气叫道,
“来几个人,给我把言哥儿绑到院子里,杖责三十!给我狠狠地再打!”
刑夫人一声哀嚎,
“老爷,你好狠的心啊!你连我也一块打死算了。”
但是丝毫无济于事,刑夫人被几个丫鬟搀扶起来,却不准上前。
萧承言就被绑在了板凳上,老奴忠叔还贴心的给他嘴里塞了块软布,怕打的时候萧二咬了舌头。
众小厮都知道萧二受宠,也知道不能下死手打,但是三十板子下来,细皮嫩肉的萧二还是疼得昏了过去。
在床上躺了近乎七八天才能下地走路。
各房都送了药来,连老太太也打发人送了上好的御前进宫的金疮药。
各个院子的姊妹兄弟来了一拨又一拨,又是送新鲜玩意又是来哄萧二开心,总之,打完之后的萧二又享上福了。
刑夫人给儿子上了药后,柔声道,
“你爹爹这几天总算是脸色好些了,等再过几日,你把你最近做的文章拿去给你爹爹瞧瞧,顺便陪个不是,这事情就算过去了。”
顿了顿又道,
“你那皇妃姑姑还有半个月回家省亲,到时候是个好机会,给乔家大姑娘下个帖子,要你亲自写才好。请人来坐坐吃席,你好好赔礼认个错,哄哄人家,婚事咱们才好继续谈下去。”
萧承言躺在床上,眉头微微皱起,
“娘,我还非娶她不成了呗?”
萧承言原本对乔清舒是喜爱的,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都很有好感,但是萧承言自从乔府那一趟后,总觉得乔清舒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乔清舒温良恭谦让,不言不语没什么主见,人温顺好揉搓。
萧二说什么她都说好,萧二生气她就哄,萧二拿她取笑她也不做声只是笑笑,萧二扯她发髻她也只会哭不晓得反抗。
再加上乔清舒这几年出落的越发漂亮水灵,在上京里都算是排在前头的标致,举止气质也端庄大气,贵气十足,这样的女子若是娶回来,萧二自然欢喜高兴。
但现在的乔清舒好像变了一个人,看他的眼神没了崇拜和爱慕之情。
萧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乔清舒现在看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和轻蔑,甚至是上位者看下位者的俯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退婚是乔清舒先提的,还让他在众人面前都丢了脸,萧承言就更不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