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靠谱,乔清舒倏忽从镜子前站起来,激动地上前抱着晚秋香了一口,
“晚秋姐姐就是聪明,说得真是一点不错!就该找个短命鬼才好!”
屋子里三个丫鬟都吓愣住了,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瞧着自家主子。
晚秋伸出手摸了摸乔清舒的脑门皱眉担忧,
“坏了,咱们小姐该不是气糊涂了。”
乔清乐只笑嘻嘻地端着碗将燕窝喝了,丫鬟们见她无事,打趣一阵子就准备服侍她就寝了。
刚睡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见院子外头有人嚷什么。
片刻后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进来禀报,
“大姑娘,邹嬷嬷来传话说老太太晚间喝了药,不知怎么的临睡前又昏了过去,邹嬷嬷来请大姑娘赶紧去请欧阳先生再来瞧瞧呢。”
乔清舒立马披衣起身,让丫鬟将邹嬷嬷领进来说话,
“欧阳先生早先就南下了,如今不在上京,还记得他当初来面诊时留下的那几粒人参还魂丸嘛?他曾嘱咐过若是祖母再昏迷就先吃了药丸,若还不醒再请他来的。邹嬷嬷你现在赶紧回去找找,给祖母喂下,我一会就来。”
邹嬷嬷一拍脑袋,
“怎么忘了这茬!”
忙飞扑回福寿堂。
乔清舒慢慢穿衣,也不着急,甚至还喝了一杯茶,才缓缓朝着福寿堂走去。
此时已经夜深,晚秋临冬在前,提着羊角八棱宫灯带路。
乔清舒跟在后面,心头轻快的甚至哼起了小曲。
行至福寿堂,乔济州已经立在门下焦急地来回踱步。
看见闺女来了,立马上前慌张的道,
“舒儿,那什么药丸真有用嘛?别再耽搁了时间啊。”
乔清舒往里张望了一眼,便笑道,
“欧阳先生什么人,若是他的药都不灵验了,旁的大夫也定是没救的。”
又轻轻拍了拍父亲的后背安慰道,
“父亲不要担心,祖母那么有福气的人,定是福大命大的,一点点小病要不了命的。”
话音刚落,邹嬷嬷就喜极而泣地从里奔了出来,
“哎呀,老太太醒了,老太太醒了啊!”
乔清舒挑挑眉笑道,
“父亲你瞧,我说的对不对?”
乔济州和乔清舒立马进屋去,乔老夫人此刻正面孔煞白的歪坐在炕边喝着水,一脸倦容。
精气神跟白日简直是两个人,感觉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乔清舒上前关切询问,
“祖母,您好些没有?”
乔老夫人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心头却焦躁不安,很是烦闷。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近些日子怎么好端端的就垮下来了啊。
白婵姿死那会,她身子骨可还好得很,熬夜点灯的筹谋算计。
那会,她只是装病不肯料理丧事罢了。
如今怎么装着装着,就真的病了呢。
真该避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