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房间和楼下完全不一样。房间里电器一应俱全,而且极为宽敞,地板上还铺着地毯,郑艳梅摁亮了灯,踢下了脚下的鞋子,光着脚走了进去,她摆弄开电脑,音箱里不一会儿就响起了舒缓的乐曲,却是一首英文歌,《Yesterdayoncemore》。
等马文生脱了鞋子走进来,屋子里已洋溢起卡朋特那略带沙哑的声音。
郑艳梅朝着马文生走了过来,她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开来,如瀑般的长发披在脸上,她只是稍稍拢了拢,将头发移到脑后,俩人便握起手来,马文生迟疑着扶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身极其柔软,那曼妙的身材,只有手攀上去了,才能真正体会。那里婀娜有致。
马文生扶住了她的纤腰,而她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她的头发再一次落到了眼前,这样就显得她低在黑发里,那眉眼几不可见。
她和马文生缓缓地在屋子里挪着步子,灯光下,她的脚趾是那样的净美和白皙,散发种幽幽的烤瓷一般的光泽。
马文生和她跳着舞。他分明能感觉到她心里似乎有不快乐,而舞步恰恰能舒解她的不快乐。
俩人跳着跳着,她的头就凑近了些。
马文生腾出手来,将她的长发握在手里,往她的脑后拢了拢,这样,她的脸儿就露了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马文生的动作,那脸上因为酒精的原因,还没有退去红潮。那红唇粉嘟嘟的,微微上仰着。
马文生忽然停下了脚步,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跟着,他的唇就朝着她的唇上印了过去。
郑艳梅似乎想躲避,可是最终她还是迎了上来。
这一夜,马文生留宿在了这里,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郑艳梅坚决不允许两人再迈出一步。马文生尽管想得要命,可那也只能是他想想罢了。
最后,马文生坚持睡在了客厅,而郑艳梅睡在了卧室。
其实两人都是一宿未眠。
马文生天没亮就走了,他走出门外,轻轻地将门给带锁上了,这才离开了小区,朝着外面的公路走去。
此时,天色还泛着黑色,外面影影幢幢的,除了几个早起晨练的,再没有其他人。
马文生赶到了车站,第一班车售票员正在清点人数。他抓住了最后一分钟,坐了上去。
回到了腾龙镇,也不过刚刚六点半。马文生见到时间尚早,就没有直接去政府,而是来到了许彩风的饭店里。
许彩风已经起了床,见到马文生,便迎上来笑道:“马主任,回来了?县里的事办好了?”
马文生点了点头道:“办好了。”
许彩风又凑近了些,“马主任,升了官是喜事,可是对那些小人,不能不防。”
“你都知道了?”马文生奇怪地问道。镇上刘富贵说要提拔他为镇党委委员,这才多长时间,怎么连许彩风都知道了?
“马主任,我这个饭店,可是消息大本营,有什么能躲得过我的耳目的?”许彩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