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是宁咎对过两天的义诊还是上心了,开始义诊从子时开始他便让暗玄派人去几个药堂门口排队了,闫贺文这几日更是撒出了人手在外面打听,总算是打听出了些眉目。
进来回话的时候他那张老脸上的褶子好像都少了几条:
“王爷,侯爷,打听到了,益禾堂明日坐诊的大夫姓良,是兆安人士,和黄老的妻子是同乡同性,良氏一族也是世代行医的杏林世家,这位良大夫即便不是黄老的弟子,恐怕也会和黄老有些亲戚关系。”
宁咎看向阎云舟的目光都亮了,三天义诊他就不去凑热闹了,他让人盯住了良大夫,准备义诊结束的时候再亲自登门去问。
修养了两天阎云舟小腿上好了不少:
“今日我陪你同去吧。”
宁咎没有拒绝,若是这个良大夫真的有些本事,给阎云舟瞧瞧倒是也好。
他们清晨便去了益禾堂,良羽已经收拾行装和采购的药材装车准备回山庄了,听到通传本想让人回绝,但是耐不住益禾堂掌柜的商量:
“良大夫,门口的人一看便是贵人,我瞧着脸色也太好,似是久病之人,您还是去看一眼吧。”
阎云舟坐在侧堂上不疾不徐,倒是宁咎频频在向后看,没一会儿一个一身麻布青衫的清瘦男子从后堂转了过来,只一眼,那男子的脸色便变了一下,随即两步上前:
“王爷?您可是焰亲王?”
宁咎愣了一下随即便有些喜色,这人认识阎云舟,那必然是和黄老有关系了,阎云舟看了看眼前的人,倒是不记得见过他:
“良大夫如何认得本王?”
良羽忙俯身行礼:
“草民曾在宫中见到过您,那个时候草民还是太医院的一个小医徒,王爷不记得草民也是应该。”
那个时候他还随姑爷爷在宫中当差,时常能看到进宫的王府二少爷,当年的二少爷如今可不正是位极人臣的焰亲王。
宁咎立刻出声:
“你和黄太医可是熟识?”
良羽躬身开口,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黄太医是草民的姑爷爷。”
宁咎拍了一下手,他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周县,竟然能遇到这样巧的事儿:
“黄太医现在何处?可随你一道过来了?”
良羽瞧着阎云舟的脸色,便大概对他的身体有些判断:
“姑爷爷此刻应该就在小青山上,姑爷爷与我约定三日之后在小青山南面的镇子汇合,王爷是问医?草民可能斗胆为王爷切脉?”
阎云舟笑了笑:
“有劳良大夫了。”
他将手腕搭在了脉枕上,良羽坐下,指尖搭在了阎云舟的脉上,宁咎站在一旁,看着这个画面他竟然无端有些紧张,目光不动声色地看着良羽的表情,生怕他一个皱眉。
从前他都是被人观察的那个人,今日当了一把病人家属才知道这是何种心情,
这脉良羽越把便越是心惊,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权势熏天的焰亲王竟然病重如此,
“此值盛夏,王爷是否四肢多凉,畏寒怕冷?”
阎云舟点了点头:
“白日体凉,却夜间多汗?”
对面的人再一次点头,宁咎的手心都有些发冷汗了,直到良羽收了手宁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