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疯子般,抱着司徒空,逢人抓着就问,“迦南王在哪?”
侍卫见她那摸样,先是一愣,随即往府外指去道,“王爷要亲征了,在城外军营中整顿。”
元宵一听,不留只字片语便跑了出去,直冲向军营外,守卫一见连忙拦住吆喝道,“站住!哪来的疯子!”
“我要见王爷!你们让开!让我见王爷!”
吵闹声一直传进营中,旋铭听见跑出来一看,“元宵?怎么了?”
一见着救兵,她连忙抓住旋铭的衣领,红着眼眶喊道,“王爷人呢?”
“在里面!”
“带我去见他,我……”
“谁在这边吵吵闹闹的?”
未待元宵说完,一记庸懒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蹄声,六王爷坐在战马上,一身华丽的战服,满脸兴味地瞧向元宵怀里的棉被,紧紧裹着一个小孩,只露出一双小脚,左脚上还裹着带血的纱布。
“你带个尸体过来做什么?是想给王爷看看吗?”六王爷一脸猖狂睨视道。
元宵恶狠狠地瞪着六王爷,破口大骂,“你这个畜……”要不是他,司徒空会这般痛苦吗?
旋铭连忙捂住元宵的嘴,生怕她以下犯上,得罪六王爷,给他把柄把元宵抓起来。
“怎么了?”另一个马蹄声传来,坐骑上的宁希闻声而来,见找元宵怀里的棉被,错愣道,“他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元宵气愤难当,拔开旋铭的手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叶纱,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混帐!”宁希怒喝一声,“这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宁希也不会帮她们了吧?元宵软跪在地,不敢再吭声,只是委屈的咬紧双唇无声的痛哭着。
随着她身子软倒在地,棉被一角被翻开,露出司徒空的脑袋,旋铭见了一惊,“天!他……他的头发……”
元宵摇头无语,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一夕之间,白了少年头,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
“可有安顿好他们?”
“安顿好了,属下已经派御医前去整治,尽量把他的头发给恢复过来!”旋铭边为宁希整顿青龙战袍,边皱眉回声道。听叶大人说这场打不得,那必定是有它打不得的理由,他担心大人的话应验,整个人提心吊胆着。
“六王爷何在?”
“在他自己的帐内歇息。”
“把他叫来。”
“是!”
旋铭匆匆而去,不一会,六王爷翩然而来,手里居然还提着一壶清酒,笑道,“王兄找我何事?”
“六弟,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六王爷来了兴致,“赌?拿什么赌?”
宁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认真道,“若我输了,我把我的女人送给你。但若我赢了,六弟就答应我一件小事便可。”
“好啊!”六王爷笑得越发开怀,“要比什么?”
“射箭。”
“射箭?”六王爷大笑三声,“王兄,你有多少年没碰过弓箭了?你有把握赢我吗?”
宁希随性一笑,拿出一把弓箭递给六王爷,自己也选了一把。两人走出帐外,他指着一棵环臂粗壮的大树道,“一箭定输赢!”
“好。”
六王爷笑眯了眼,两人同时拉弓,宁希一弹指,树叶随之飘落,两人齐射一箭,六王爷正中树心射中树干。倏地,一阵疾风逼来,竟然直直将六王爷的箭劈成了两段,穿树而过!
六王爷先是一愣,记忆里,九千岁宁止,可是会连珠箭的。原来……呵呵,原来宁希也学成了。
他旋即笑开,“王兄真是深藏不漏!呵呵,我愿赌服输,王兄要我答应你什么事?”一个赌能让他挽回局面吗?六王爷心下轻蔑,怎么可能!
就听宁希道,“把你的左翼军与右翼军的军旗互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