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烟无奈道,“怜娃,你已经输了,你还想否认?”
“姑姑!我没有输,重打!”她要杀了叶纱!
眼见侄女如此疯狂,虹烟终于恼了,大声喝道,“言而无信,还是我们虹家的子孙吗?你如此丢我虹家的脸面,是想从族谱中除名吗?!”
“姑姑!”虹怜娃一听,惊叫出声,“姑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侄女啊?杀了叶纱才是给虹家争气啊!姑姑!”
虹烟气得指着虹怜娃的脸,“你要刺杀朝廷命官已是大不敬之罪!还敢说是要为祖上争光?虹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之女!”
“姑姑!”虹怜娃满脸的泪水,她没错啊!
“你不用再说了!要么你遵守约定,要么你就等着被族长除名,你好自为之!自己掂量清楚!”话音落下,虹烟负手而立,等着虹怜娃的答案。
不,她不甘心啊!
虹怜娃痛苦把脸埋进地里,沉默了许久,终是不甘心地喃喃,“……好,我遵守约定。”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总有一天,她要报仇,一雪前耻!
叶纱,你给我等着!
司徒空终于被解了下来,他两腿发软的趴在地上,颤抖的肩,颤抖的手,颤抖的小嘴,看着前面那个差点死在剑下的女孩,他终是哭出了声,自他明白事理以来,第一次掉出了眼泪,但他却又笑了开来。
他找到了他的容身之处,哪里都容不下他,只有在她的身边。
他笑了,笑得开心,笑得灿烂。
他的小手轻轻抓住那女孩的衣角,紧紧地,从此不再放开……
十里坡下,虹烟看着那对离去的背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要她把怜娃从族谱里除名,是叶纱教她的。这小姑娘,哎……
她重重地咽了口气,为叶纱,也为虹怜娃,她只知她的侄女心有不甘,却不想她居然如此偏激,剑走偏锋。再这么发展下去,怜娃的未来,实在危险,迟早会害人害己,甚至连累到虹家。
十一月,入冬。
叶纱带着家眷上了马车前往筑西,暖阳照在他们身上好不舒适,只是叶纱身上的伤口还有些疼,尤其是右肩的咬痕火辣不已,这就是宁希那混蛋要的回报,他恶狠狠地咬了她的右肩!
——小叶子,这样你才能记住我呢。
这不要脸的混蛋!
她看向窗外转移注意力,窗外有飘逸的白云,簌簌的风声,吹弯了的野草……真好呀。
一个月。
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她似有若无地勾着嘴角,只是那张惨白的脸,看在元宵和司徒空的眼里,就好像是要气绝身亡了似的。
马车行了几日,眼看就要临近西边战地,路过附近的村镇,此地的人没受到战火的侵扰,还是一派繁华,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忙碌着身子,他们何曾想过那边境的战事,何曾念过他国的野心。只曾近忧,不曾远虑啊!
……
“王爷!”虹翎雨是虹烟的堂姐,是源城王爷的贴身侍卫,一同驻守战地。
她拿着手上的圣旨,皱着眉道,“圣旨上说,皇上派了一名武官来此和战!”
源城王三十多岁的年纪,体型剽悍,英姿勃勃。他坐在椅子上,随口道,“哦?虹烟吗?”
“不,不是堂姐。”虹翎雨的眉头紧皱,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圣旨上说,是一个名叫叶纱的女子,她是新晋的武官。”
虹烟辞官之事,她略有所闻,只是不敢置信,虹烟会被一名女孩打倒,说什么她也不信。
“叶纱?什么来头?”源城王也没听说过此人。
虹翎雨摇头,“属下也不知,此女刚上任不久,这次皇上派她前来和战,只是……”她欲言又止。
源城王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