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啊。”
何其亲切的称呼?只此一声,在场的众人不解地皱眉,齐齐扭头看向锦妃,但见女子笑的娇美,“我听说你们家的胭脂行新出了一款莲花胭脂,好似莲花的花瓣一样,由浅入深,涂在脸上漂亮极了。我好奇了好些日子了,今日你来了,倒也可以帮我解惑,那款胭脂可真有这般效果?”
微微一愣,云七夜答的诚恳,“我好久没注意云家的胭脂了,至于效果如何,待我回去替您问问。”
“倒是麻烦你了。”
忍不住出声,徐皇后的语气不满极了,“我看是锦妃你自找麻烦吧?后宫的妃子,哪个没有皇上赏赐的胭脂水粉?尤其锦妃你,用的更是上等的赫连家胭脂。既是如此,你还用得着旁的?”
不怒反笑,锦妃谦恭道,“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那莲花胭脂的效果罢了,倒也没想着拿来用。”
“你也不用想,不过是款胭脂罢了,能有什么效果?难不成只消用了,人人都能和莲花一样高洁?”说着,徐皇后看向云七夜,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顾忌了,“云皇子妃,前段日子本宫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哼,也不知道是哪个放出来的话,说你嫁给九殿下之前已是不洁之身,可有此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全然哗然,谁承想徐皇后居然会将此事挑明,这不明摆着要人难堪么?
当着众人的面,一针见血,问这么尖锐的问题。有些事的答案,总是介于不说憋屈,说了矫情之间。要怎么回答呢?
看似羞愧地低头,云七夜冲宁止低声道,“要怎么说?”
慢条斯理,宁止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我全部家当数万两真金白银,都……都给你。”
“那你还是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说完,宁止扭头不看她。
急了,云七夜咬牙,“大不了晚上算我献身!”
挑眉,宁止眸中的精光一闪,却仍是不动声色。“
那厢,徐皇后等得不耐烦了,“怎么?一个普通的问题倒是逼得云皇子妃天人交战似的。”
扭头看向她,宁止替云七夜开口,“既是风言风语,母后还问什么?”
冷笑,徐皇后话中的怨毒,清晰刻骨,“空穴不来风,事关皇家尊严,我这个做母后的,总得关心关心吧?”
也不阻挠,宁志茂兀自静默不语,虽说徐皇后此举会让九子窘迫,但是能借机废了云七夜也不错!
“倒是多谢母后关心了。”戏谑,宁止道,“大婚那晚,我因为发病体虚,所以没有和皇子妃同房,谁想第二日便传了那样的‘风言风语’。”
话音方落,全场震惊!
目不转睛地看着宁止,众人的神色复杂,九皇子所言是真是假?
抚着座椅的双手一颤,宁志茂蹙眉,猛的想起九子大婚第二日,他只是同意纳妾,好像也没明说云七夜到底是否贞洁吧?
倘若狡兔当真有三窟,那宁止只会多,断断不会少。不管作何事,给自己留些后路余地总是对的,他倒是有些庆幸当初的含糊不清了。
不信,徐皇后讽刺道,“是么?即是如此,你为何后来不说明?依我看,这事可没这么简单吧?云皇子妃分明就是不洁,你自己害怕丢了颜面,所以才如此掩饰!”
也不恼,宁止道,“母后说的是,事情确实没那么简单,不过证明这件事情的方法倒是很简单,劳烦父皇和各位皇兄皇弟背过身去。”
不明所以,众人面面相觑,却也顺着宁止的意思起身背对。待到所有的男人都背过身去,宁止冲在座的妃嫔颔首,而后将云七夜手拉了过来,意味深长道,“母后贵为一国之母,言之凿凿,今日诸位皇族亲系皆在,索性便依了母后的皇家颜面,劳烦诸位看清楚。”
说着,他蓦地圈起云七夜胳膊上的衣衫,纤长的手指拂过将女子光洁的臂膀,直至落在那颗鲜红的守宫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