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姬梦白蓦地想到了什么,神魔?
上一代,师兄是魔身,他是神体,理应相互钳制,以防其中一方力量膨胀,乃至心魂迸裂,死无葬身。
而七夜身为这一代的沧澜尊主,将来便会是下一代的魔。可那隐藏着的神呢?
是谁?
良久的思索,姬梦白蓦地瞪眼,面色骇然!
——师兄,你好狠!
出帐,宁止仰头望天,但见夜空浩瀚,点点繁星缀于其间,衬得那轮明月皎洁如雪。徐徐的晚风中,一抹不起眼的莹白擦着他的脚边而过,速度之快,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从半开的窗户飞进,雪鸢认准了方向朝云七夜飞滑而去。盘膝坐在床上,女子伸手,小小的雪鸢轻盈地落在了她的指尖上,触感冰凉。
“有什么?”无声无息的消息,云七夜听着,一瞬笑的眉眼弯弯。
“七夜,睡了没有?”帐外,宁止的声音响起。
微微一愣,她点了点雪鸢,小东西立时便化成了一片雪雾,凉润地萦绕在五指间,而后转瞬消失不见。正了正脸色,她探身冲帐口道,“没有,你进来吧。”
话音方落,宁止径直掀开帐帘,缓步走了进来,“见你还没有熄灯,我过来瞧瞧。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云七夜面无波澜,揶揄道,“你和舅舅不也还没睡么?”
宁止缓步走到床边,躬身拉过云七夜包扎着的右手,仔细查看起来,居然恢复得这般快。
他微微吃惊,半晌后抬眼,问道,“我人在你这里自是没睡,可你怎么知道舅舅有没有睡?”
云七夜不急回答,朝里面挪了挪,“上来吧。”
甚是自然,宁止脱靴,径直坐到了她的对面。两相对视,但闻女子的声音低沉,“宁止,你还记得我专门给你订的家法么?”
一个哆嗦,宁止别扭,“不守夫道,扒光……示众。”
倒是记得清楚,看着宁止,云七夜缓缓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方才我又新想了一条。”
毛骨悚然,宁止瞪眼,“什么?”
“凡事还是永绝后患的好。”上下打量着宁止,云七夜意味深长,“我觉得万一你不守夫道了,我还可以把你砍成姬舅舅所担心的第三种情况。”
第三种?
宁止加紧了双腿,立时明白了,“你听到我和舅舅谈心了?”
本想叫雪鸢探听姬梦白的身份,谁想倒是探到了他为老不尊,教唆后辈。不否认,云七夜点头,“嗯。”
闻言,宁止的声音有些哀怨,“可惜我谨遵妻命,始终一块玉,那就不劳夫人你出手砍我了。可为夫纳闷的是,为何我都如此表现了,你还能联想到……第三种情况?”
云七夜抱膝,理所当然道,“今日能忍,那往后呢?往后你能忍得住么?”
宁止微恼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冷嗤,“你当我是发情的种猪,随便来个鸡鸡鸭鸭都能成事?”
“那敢问要怎样,殿下你才能成事?”
明知故问!宁止恼了,“你!……”
生气了,呵呵!
看着宁止,云七夜终是忍不住,勾唇笑出了声。下一瞬,她蓦地欺近了宁止,唇瓣对着宁止的唇一啾——
愕然,等到宁止反应过来的时候,罪魁祸首已经坐了回去,“你,你……!”你了半天,他脸上一片晕红,像极了从天边偷来的晚霞。
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笑的流氓,云七夜诱导,“宁止,连舅舅都会逛窑子了,你是不是也得象征性的努力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