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闹了。说正事。」李枕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十分严肃,极其认真。他说:
「我倒是听说,李兴有一位侧妃姓陆,不过是陆家的一个庶女。在陆家没什么地位,嫁到东宫之后也没什么排场。现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庶女怎么了?」我眼睛一斜。
李枕瞧着我的表情,吓了一跳: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是个侧妃,那…」
「侧妃怎么了?」我依旧斜着眼睛。
李枕喉咙一哽,咳嗽起来:
「我的意思是…庶女,侧妃…那陆笙未必重视。况且而今李兴已经不再是太子,这个棋子,恐怕就没用了。」
我笑了:「你心惊什么?我的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说,庶女又怎么了?庶女那也是陆笙的亲孙女,总要比自己外甥女来得亲近吧。要知道,陆笙那个老人精,任何一个小卒,都不会随便下的。」
「还有呢?」顾容在一旁右手托着脸,饶有兴致得看着我。
我咳咳咳嗽了两声儿,满不在意、云淡风轻一般含含糊糊道:
「当然了,陆笙还有一颗棋子要下。只是迟迟没有到位而已。」
四角亭内,我说到还有一颗棋子。可李枕似乎没太明白。他懵然问道:
「什么棋子?」
我坐直了身子,娓娓讲道:
「静王正妃之位一直空着,京都城的达官望族都想送女儿过去,陆笙自然也不例外。他早就盘算好了跟圣上讨个圣旨,嫁个嫡出的孙女过去。只是此事被继后压着,迟迟没有进行。因这事儿,恐怕陆笙心中早对继后生出不满了。」
李枕恍悟:「原来这就是你说的他二人早就要撕破脸了。」
顾容眯了眯眼睛,阴阳怪气道:
「我就知道,静王的事儿,问你准是没错。我瞧着你所有聪明劲儿都用到他那儿了。」
我也眯了眯眼睛,学着顾容的样子阴阳怪气道:
「这些都是斯桃告诉我的!你以为我没意思得去打听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