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个给你。”
夏明烨将一把木剑放到了叶云晚的面前,还有一本小册子。
叶云晚这才从账本中移开眼,木剑是柳木做的,颜色偏暗,做工精致,剑身上还雕刻有看不懂的符文,手柄还挂着根蓝色的剑穗,和纸衣铺的蓝色布衣很搭。
“你做的吗?”叶云晚拿起木剑,仔细端详,满脸欢喜。
之前出去她还吐槽木棍丑,不如木剑好看呢,现在就有木剑了。
“嗯,当做是庆贺你当了管事的礼物。日后等你当了掌柜可不要忘了关照我。”看着她欣喜的样子,夏明烨受到感染也跟着微笑。
“多谢了,以后一定不会忘你。”叶云晚用指腹摩挲着剑身,不过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迟疑的问,“我很奇怪,你那么厉害,怎么就在这看门?你该不会还有什么隐藏身份吧?”
毕竟,他出去祛邪一次,就有几百两银子呢!这就是隐藏大佬扫地僧吧?
听到这个问题,夏明烨一愣,随后认真回答,“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就在这看门?”
“那你是?”叶云晚眼睛一亮,充满好奇,这一定是下乡视察的领导吧,平时掌柜就没支使过他,随他进进出出不带管的。
“我是巡卫,总堂派我过来驻扎。去年这个铺子出过事,所以城里格外上心些,我要在这待到八月血精开采运送完才会回城。”夏明烨回答。
叶云晚则一愣,好奇的问,“这个铺子出过什么事?”
夏明烨四下张望,确定了没人,才靠近了叶云晚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去年七月开采血精,血精送到这个铺子时被抢了。满满的两大车,一点不剩。不仅如此,纸衣铺的所有学徒全都惨死,从尸体痕迹看,她们生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是生生被折磨致死的。”
夏明烨的话叫叶云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虐待致死?什么人那么丧心病狂?”
“人没抓到跑了。所以城里格外关注这个铺子,生怕再出点什么事。也是因为去年出事学徒都死完了,所以才新招了你们这波人。”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监守自盗?”叶云晚也压低了声音,小声揣测。
“总堂也有怀疑过,派人下来查,但没有查出什么,且掌柜自己儿子也身受重伤,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出了事,掌柜本该引咎辞职,但她再三请求,纸衣娘娘开恩,便允了她继续在这个铺子,只是毕竟出过事,总堂便派我下来盯着。”
叶云晚听完八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夏明烨在这里,一是保护,二是监视,看来权利确实要比掌柜高些,只是他说他八月就回去了?想着,叶云晚才发现,因为要小声聊八卦,两个人靠的很近,很近。
夏明烨的脸近在咫尺,叶云晚的脸忽的一红,悄悄退后了些,夏明烨这才发现刚刚似乎又些不妥,也自觉退后。他耳尖微红,却面色如常,“我出去给小猫钓鱼了。”
“嗯,再见。”叶云晚继续低头看账本,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夏明烨爱笑,看着非常的阳光温柔,正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只是,自己想什么呢,修炼阴气可是要求了不能破身,自己谈恋爱是无望了,男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的速度。
叶云晚收好柳木剑,又发现了随同的小册子,她翻开,发现里面是图文并茂的剑术秘籍,全是基础的招式,但却也是她最需要的,图册首页还写了一句话:每日挥剑一千下,熟能生巧自成神。
打架不兴花里胡哨,老老实实练好基础比什么都管用。叶云晚赶紧把账本看完,在外院的空地上练习起了挥剑。
一下又一下,直至大汗淋漓,精疲力尽。因着血精粥的作用,她气力可不小,如今又练起剑招,以后一打十应该不在话下。
消失了好些天,一直不见踪迹的许依依又回到了纸衣铺,她一声不吭的搬进了叶云晚原来所在的寝室,和其他学徒一样,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练习纸扎,修炼阴气。
看似是接受了当前的局面,当叶云晚看到许依依那阴郁的眼神,总觉得不会就这么简单,看来自己还是要多注意点许依依,避免她使什么坏。
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叶云晚进入内院找到丁掌柜,丁掌柜见她来了,还以为是账本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刚想问,却听叶云晚说,“姑姑,那个咒语我已经会念了。”
丁掌柜一愣,手里的杯子哐当一下砸在桌面,险些磕坏,“你,你说什么?”
丁掌柜的反应,似乎有点大,但话都说出去了,叶云晚迟疑又道,“我说,我会念咒语了。”
丁掌柜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是不可置信,“你给我念一遍。”
叶云晚照做,怪异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像兽吼鸟鸣,总之就是不像人。咒语念动,阴气流淌,似乎更加醇厚了。
“你居然真的会了!”听到这怪异的声音,丁掌柜脸色变化,先是怀疑,而后震惊,最后喜悦。
“你是怎么掌握那么快的?”丁掌柜惊喜之余还是忍不住发问,毕竟这咒语,常人死记硬背,至少也要好几个月呢,重点是要感知邪祟的声音,可叶云晚哪里又见过几个邪祟。
没有料到丁掌柜还会有这样的问题,叶云晚快速思考了下便脱口而出,“原来我也是不得精髓的,后来找前院的夏明烨请教了,他教了我一些技巧,所以才能如此快的掌握。”
她这话也没有说错,她先前确实找夏明烨问过点灯祭煞点的技巧,所以也不怕掌柜去问。且现在知道夏明烨身份似乎比丁掌柜高,就算她怀疑,估计也不会真的去问。
果然,听到是夏明烨教的,丁掌柜果然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感慨,“甚好,甚好。”
见丁掌柜没有怀疑,叶云晚试探的问,“姑姑,如今我会了咒语,但试了几次还是点不起灯,还请姑姑指教解惑。”
丁掌柜听完点了点头,“原以为你掌握咒语还要很久,所以我并未教全。学点灯祭煞,需要先学生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