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安安在这时候动了一下,揉着惺忪睡眼,茫然地看了一圈,看到艾维的时候,双手一张,“干爹,抱抱。”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向别的男人撒着欢,叫一个对他女人心怀不轨的男人为爹,纪君阳心里不是滋味。
艾维从初时一怔,再到微微一笑,从千寻的手中接过安安,“来,干爹抱你上去。”
温父也道,“既是朋友,就上去坐坐吧。”
纪君阳也不推辞,他正愁没有机会上门。只是看着女儿亲密地趴在别的男人肩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心里头痒痒地。特别是看着艾维出入千寻家里如同自己的场所,轻车熟路地就进了卧室,如同这个家里的一份子,让他极不舒服。
千寻也一并地跟了进去,他的眼睛真想把那扇门给望穿。
客厅里,温父客气地请纪君阳坐,“先生贵姓?”
温母泡了几杯茶上来,听见他答道,“免贵姓纪,叔叔阿姨叫我君阳就好。”
“听纪先生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温母难得见女儿领一个男人上门,不由多问了一句。
纪君阳答道,“我是江城人。”
“在这边上班?”温母又问。
“是。”
“做什么工作呢?”
“经营一家小公司。”
“公司在洛市?”
“是。”
“哪家公司啊?”
千寻从卧室里走出来,见母亲恨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微微一叹,“妈,查户口也没你这么紧。”
“我就问问也不行吗?”温母嘀咕,死丫头,还不是关心她才多嘴问了几句。
纪君阳笑道,“阿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都会如实作答。”
其实温母更想问的是,他和她家女儿是什么关系。可是看到女儿鼓起的眼睛,还是作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若实在不想嫁人,逼她也没用,免得到时候对象没找得好,毁了她的终生幸福。
“艾维,愣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坐。”温母热情地像是对待自己的儿子。
艾维微笑地走过来,千寻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刚才在卧室里,他问她,是否想清楚。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他又笑,“你可真不够意思,当年死守秘密,现在跟他在一起了,也都瞒着我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很多事情都像失去了控制,我没法掌握,我本来想,稳定一点再跟你们讲,不过现在你都已经知道了”千寻耸了耸肩,不知如何继续表述,要说的太多,反倒找不到头绪,“就你看到的那样,我们确实已经在一起了。”
两个男人如今相对而坐,彼此目光交战。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两个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就是温父温母也察觉到有些异样。
“怎么,你们认识啊。”温父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