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大阵似乎极为坚固,任凭那女子轰击了半晌,仍然纹丝不动。
便听女子喝骂道:“无耻贼人,屡次抢夺我长春宗弟子采集的灵草,罪大恶极。宗主几次想要剿灭你们,念在你们小门小派生存不易,又不曾伤人性命,这才容忍你们卧榻之侧。谁知你们竟然不知收敛,抢了我家弟子好不容易采到的金皮幽兰草,实在是欺人太甚,还不赶快打开法阵,交出灵草,随我回长春宗请罪!”
那法阵里的人似乎知道心虚,也不答话,就那样将女子晾着。
李秋一听这声音,便立刻知晓了这女子的身份。随后便让青青退下,他自己则上前去找那女子说话。
那女子还在喝骂,历数荆竹谷地罪状,条条有理,桩桩有据,听得李秋都有些撇嘴,听着她话里的意思,荆竹谷这些年没少干那些抢夺灵草的龌龊事,但是女子一副荆竹谷所犯罪恶罄竹难书的模样,也实在有些过了。
“逐云师姐,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否!”
女子正骂得起劲,猛地听到这么一句,只觉得有些熟悉,同时又有些头皮发麻。因为她这时才发现,说话之人已经距她不足三百丈了。在此之前,她对于说话之人的到来毫无察觉。
情急之下,她竟然有那么一丝的慌乱,堪堪将蓝色飞剑戟指对方时,这才看清口称“师姐”地那人的样貌。
“竟然是你?”逐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想要客套的打个招呼,却又被李秋强大的威压震惊得脱口而出:“你竟然结丹了?”
李秋此时已近逐云身前,起手施了个礼,然后笑道:“我自东海游历归来,想不到刚登上天南的土地,就遇到了逐云师姐,真是侥幸。”
逐云将李秋上上下下再打量了遍,确认李秋真的结丹,倒是面露笑颜,将手中的飞剑收起,慨叹道:“这么多年未见你,还以为你是为了避祸,想不到你竟然是去偷偷地结丹了。现下见你灵力翻涌,气势逼人,才知道会仙洞这一次可是踢到铁板一块了。不过,二十万枚高阶灵石,连我都心动了……”
李秋笑道:“师姐说笑了。些许灵石怎么能放在师姐眼中。只是刚才经过时,听到有人在这里大声呵斥贼人,说是抢夺了长春宗的灵草,你也知道,我本来是长春宗的客卿,这才下来看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却不料正好遇到师姐。”
逐云眼睛一亮,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不但是长春宗的客卿,当初去灵宝宗救一个丫头的时候,还来宗里取了大还魂丹呢。眼下这货贼人屡教不改,师弟来得正好,替我教训一下他们。”
李秋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被逐云寻到了由子差遣自己做事。自己哪怕再不愿意,可是之前的人情确实欠下后没有还,所以他也不得不点头应下。
来到护山大阵跟前,李秋不由叹息一声。十五年前,这护山法阵还是李秋带过来,并且亲自布下的。强行破除虽然不难,但是他还是有些不舍得。于是他便想了个花招:用大北斗七星阵攻击法阵的同时,运转大阵的法诀将其露出了一点缝隙,看起来就像是自己用偃月刀砍坏了法阵一般。
巨大的声势果然吸引了逐云的注意,使得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眼见荆竹谷露出了原形,她便要飞入谷中,捉拿抢夺灵草的贼人。
李秋却将她拦了下来。说了声:“谨防有诈。”然后他却亲自进入到了谷中。
逐云并没有起疑心,因为之前她与李秋的南海一行中,李秋正是这样的脾气秉性,她也只以为李秋这是为了还长春宗的人情,于是跟在李秋身后,也进到了谷中。
却见当先一人口称是荆竹谷宗主,名唤“韩不一”地,身边押着两个人,强行按着他们两人跪下。随后便听这宗主施礼道:“仙子前辈在上,我乃荆竹谷宗主。只因为我常年在外游历,不理宗内事务。这才使得两个师弟无人管教,惹出这等祸事来。荆竹谷愿意归还金皮幽兰草,并向仙子磕头赔罪。”
说完后,便使劲踹了踹两人的后背,两人好像被封了口,嘴里“呜呜呜”地叫着,却也只能不停地磕头认罪。
韩不一又将金皮幽兰草还给了逐云,逐云的脸上的怒容这才稍霁。不过若要这般就向要将前面犯下的罪过一笔勾销,却是难了。韩不一看着对方的神色,立刻心领神会,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一万高阶灵石,并发誓荆竹谷再也不敢去抢夺长春宗的灵草,逐云这才作罢。
此间事已了,逐云便不想再在这里多呆。只是李秋再次,他又是长春宗的客卿,便热情相邀,请他去长春宗坐坐。
李秋此时繁事缠身,哪里有空,只是推脱,说自己身上囊中羞涩,若要去长春宗,文春和那人定要让他偿还人情,若是换不了,文春和定要重提在长春宗做三年劳役之事,实在是不胜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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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云回想了一下,文师弟确实提过好几次,说李秋若是再不换人情,他就要去青木宗,找到宗主元真打官司了。于是她忍不住笑道:“唉,你们两个,真是……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你。眼下我闭关许久,正闲得无聊,若是你又有动身远游的打算,不妨传讯过来邀我,咱们一道去寻寻机缘造化也好。”
李秋道:“眼下我也刚结丹,还是以巩固境界为重。外出远游的打算暂时没有,如果有棘手之事,李秋定会厚颜请师姐相助,到时还请师姐莫嫌劳烦。”
逐云呵呵笑了起来,如花枝乱颤,嗔怪道:“哟,瞧瞧,这境界提升了,连嘴皮子都这么会说话了。行,只要你记得师姐就好。”
说完,她也不再耽搁,踏上飞剑回转长春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