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看着楼底下来来往往渺小的一切事物。
林慈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掌心有了小纸条。
她一直在身后的屋内看着简一翰,生怕他想不开。
知道简一翰不喜欢让人看得太紧,她也不敢太靠近,只能在身后默默的注意着。
深夜,都说深夜是人最脆弱的时候。
若是失眠,就会想起很多过往的事情,而此时,简一翰躺在病床上,失神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林慈在这段时间照顾他,已经累得心力交瘁,
此时她已经靠在隔壁的病床上熟睡了过去。
是夜,很漫长,很漫长。
他一夜睁着眼睛,不曾入睡,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眼角滑落的眼泪。
不大的纸张,熟悉的笔迹,陌生的号码,
他在这一天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即使在漆黑的病房里,透着走廊外昏暗投射过来的细微灯光,
他还是忍不住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将那手机号码了然于心,
他也没有停止下去。
纸张的角已经被磨破了边,他心疼的将纸张折叠好,然后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很快,窗外的天色开始微亮。
简一翰侧过脸,静静的看着窗户,他已经一夜没有睡,却丝毫没有睡意。
此时林慈依旧在熟睡,以至于没有发现简一翰已经拔开了插在输液管上的针头直接从下了床。
他轻轻的打开房门,直接穿着一身病服便走出了病房。
天色微亮,约莫六点多的时间,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走出了走廊,然后进了电梯。
电梯在缓缓的下降,当电梯停留在四楼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开了,两个护士推着放药水的推车进了电梯。
简一翰静静的站在一侧,没有任何言语。
“等会我们是不是要去三楼再拿两瓶药水?
在这药单上,主任有写着要拿葡萄糖,这个只有三楼有。”
其中一个护士对着另一个护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