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
一个老婆子慌慌张张跑进大殿,“太后娘娘,国师大人身边的墨大人来了”
太后原本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听了这话,瞬间大怒,“之前派出的小德子呢死哪去了”墨书都来了,看这情况肯定言凛那男人也回府了,也不知道她吩咐办的事情办好了没。
太后接连好几次派人去请安静初,但派去的人都直接被言凛拦在了门外,没法进门,更别说传口谕了。言凛如此落她面子,她自然心里恨得不行。今日趁着言凛上朝,她才让人过去请,她就不信,言凛那男人拒绝她,连那小小的安家女也敢拒绝她
“娘娘,小德子他”那老婆子想要说话。
但墨书已经先她一步把话给补充完了,“没死哪里去,挪,不就在这嘛”
墨书指了指跟随他进殿的担架,他也不管太后看了脸色如何,直接冷声道,“我家主子说了,既然太后娘娘管不好自己底下的人,那他就忙里抽闲替太后娘娘管教一下以后,那个奴才不听话的,太后娘娘尽可往国师府里送”
“你,你”太后脸色苍白,哆嗦着手指他。
“哦太后娘娘想要感谢我家主子吗那就不必了我家主子说这是举手之劳好了,话已带到,墨某还有他事,就不叨扰了”
墨书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那养尊处优的女人反应如何。
太后被墨书气得呕血,又见了那担子上被挖没了眼鼻和没了四肢的尸体,惊吓过度,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快来人哪快去请太医”
“放肆”崇和殿,听了慈宁宫这边的事情后,廉孝帝抓着墨砚就朝地上跪着的春麼麽砸去
春麼麽是太后的心腹,可以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知道廉孝帝此时只是为了宣泄心中的怒气,并不是针对她,所以那墨砚遭她砸来时她忍着没动,只是顶着一头鲜血忍着极度的晕眩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廉孝帝理智慢慢被拉回,看着春麼麽额上触目惊心的破洞,摆了摆手,“带春麼麽下去看太医”他是皇上,做错了事情也没必要跟一个低贱的奴才道歉。
很快有人上来把春麼麽带了下去,廉孝帝看着地毯上沾染的鲜血,觉得心中的怒气依旧没法舒缓,拍案怒吼,“他反了天了”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皇甫云卓闻风匆匆赶过来,当下命令殿内的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大步走到廉孝帝身边,给他倒了杯茶,“父皇,消消气”
“国师一日不除朕心难安”廉孝帝咬牙许久,一字一句道。一山不容二虎,他一定得除了国师,哪怕得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父皇,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急不得一时。”
“罢了先去看看你皇祖母”廉孝帝摆手道。
慈宁宫。
太后在廉孝帝过去时,已经悠悠转醒了,但整个人依旧气得不轻。
“畜生畜生”
皇甫云卓听着太后怒骂言凛,只是微微敛了眸,按理说国师大人把皇祖母派去的人杀了便杀了,可偏偏还是那么残忍的死法,那尸体还那么大大咧咧地送到皇祖母寝宫来,这的确是国师大人的不是。可是,若不是父皇和皇祖母派人过去找事,又怎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一直以来,国师大人都安分守已,哪次不是他们惹怒了他他才反击的
可是,他也知道,国师大人非除不可。父皇说的对,此时国师大人对皇位无意,可若他有朝一日改变心意了呢
孝德皇后在太后晕厥的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她蹙着眉,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皇上,您说,这国师大人将国师夫人护得这么紧,最近几个月,甚至都未有过国师夫人出府的消息而且,据插在国师府四周的眼线来报,那安夫人柳氏最近跑国师府跑得频繁,您说,该不会是”
“皇后有何想法直言便是”许是因为一致对外的关系,廉孝帝虽然并不喜欢皇后,但也没有给过她难堪,加上皇后又给他生了个令他十分满意的儿子,他对她还是挺尊重的。
“臣妾想,该不会是那小蹄子怀了身孕,所以国师大人才如此紧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