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林婉柔又说自己乏了。
德宣帝道:“母后可是因小年那日受了惊吓还未恢复?母后别担心,这几日,朕一直在查这件事,一定不会让人辱没母后的名声。”
“还在查?”林婉柔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牧尧,左右不过一个无辜老妇人,如今人也死了,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母后您就是太善良,谁知那老妇人是不是受谁指使,故意接近想谋害母后性命?必须彻查到底。”
“这……”林婉柔愣了愣,“没想到牧尧对母后的事如此上心。”
“母后这半年来,一直在为东旭国祈福,朕都看在眼里,母后有心了,还有一件事。”德宣帝道,“那日当众暗杀那老妇的人抓到了,没想到,竟然是西戎的探子,表面经营着一家杂货店,实际上背地里一直在查探咱们东旭国的消息。
不管那老妇是受谁指使,咱们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一举歼灭了西戎国派来的探子。”
“什么?”林婉柔瞪大了眼。
德宣帝皱了皱眉,“母后,怎么了?您……看起来有些失望?”
“怎么会呢,呵呵,这些年,西戎国总在边境上蹿下跳,打又不敢真的跟咱们打,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实在是令人作呕。如今抓到西戎探子,敲打敲打他们也好。”
“是啊,最起码,能过个太平年。母后,朕还有事,就不陪母后了,您好生歇着,有空再来看您。”
福公公推着德宣帝离开。
林婉柔脸色不好地瘫坐在软塌上。
自从她这个儿子“死而复生”,朝堂就变天了。
那日,一举拿下叛贼齐云尘,她为了不被招出,暗中派人潜入天牢,将齐云尘那个蠢货灭了口。
紧接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开始检举这两年风气不正的大臣,拔了她很多爪牙。
林婉柔知道这样下去必定会查到她身上,便彻底退出视野。
在她安心祈福的日子里,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就连宫里伺候的人,也被换了一批。
如今,宫外的联络点,也被端了。
“蠢货,蠢货!怎敢在那种时候杀人!”林婉柔咬牙切齿。
可若不杀,那位婶娘说出个什么过往来,她就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