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玉牒是大事,自然是不多时就传遍了后宫。。。虽然如今一共也没剩多少人了。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曹贵人,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温宜就这么成了别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甘心,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跌撞着跑着去了养心殿门外求见,一连去了多日都没能得皇上一次召见,去翊坤宫想要看看孩子也是被年世兰拒之门外。
她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平日本就碍于年世兰的威压不敢好好打扮,如今这连日的折腾心烦更是整个人从里头透出一股灰白来,只一双眸子阴恻恻的吓人,挂着还没干透的泪痕有些神经质的喃喃道。
“皇上拿我的孩子去补偿年氏,我的温宜。。。还能去找谁,还能。。。”
她目光空洞的嘟囔了半晌,忽然整个人一个激灵撑起身子,目光带着些疯狂的紧紧抓住身边音袖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嘴里笃定的重复着“对。。。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一定能帮我,帮我要回温宜!”
“我不怕做别人手里的刀,我只要我的温宜。”
。。。
吕佳盈风这边正给四个孩子收拾着东西忙的如火如荼,皇上的突然到访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胤禛一反常态的进屋后就屏退众人,面色正式不带一丝笑意,吕佳盈风也揪心起来静静地等着下文。
胤禛望着对面人在寂静中有些惴惴不安的神色,提了口气说道“年羹尧屡次犯上,朕已经忍无可忍,实在是留他不得了,如今敦亲王更是私下小动作不断,屡屡试探朕的底线,要除年羹尧,就得先除敦亲王。”
他拿永寿宫当能让自已精神放松休息片刻的地方,平日里鲜少与吕佳盈风谈论朝堂政事,这次是数得上来的几次之一。
吕佳盈风自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容色也是一样的紧张起来,轻轻皱着眉看向皇上。
“这两日朕总想着,不该叫你一同去圆明园中,敦亲王与年羹尧蛇鼠一窝,朕如今尚且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把你留在宫里,同皇额娘在一处连着咱们的孩子们,总是安稳许多的。”
他带着气声语重心长,目光沉沉不似作伪,可吕佳盈风却并不敢轻信。
她清楚自已在皇上心中到底有几斤几两,一个能生的没甚心眼的好脾气女人,家族是皇上亲自提拔的没有任何威胁,若是真如皇上所说想把自已留下早就留了,定然不会到自已面前说这样一番话。
她面上紧张的凑近,同样压低了声音格外坚决的回绝道“不行皇上,臣妾不能留在宫中。”
“臣妾不问皇上究竟是何打算,只是臣妾虽愚笨却也知道前朝后宫息息相关,更何况宫里还有年嫔在,臣妾若是在最起码能替皇上稳住后宫诸人,也让您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更安心些不是吗。”
她一双美目中透露着焦急,手上不自主的摸索着上前紧紧抓着皇上伸过来的手,发凉的指尖印证着此时她内心的情绪。
胤禛没说什么只点点头,可目光中的动容还是暴露了他的心绪,他握着皇贵妃的手也紧了紧轻轻点点头“朕知道朕的盈儿是最贴心之人。”
“旁的朕不能多说,朕只告诉你,到了那边有些事还需得忍耐一番,你同朕一起忍一忍。”
吕佳盈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胤禛自顾自的说着,“朕想着如今是春三月,就带着咱们佑儿一同去圆明园,紫禁城酷暑实在是不好待。”
他提到弘昭目光中的神色也是真诚许多,几乎算是掰着手指一点一点的说着他这些日子冥思苦想给儿子做的准备。
“朕登基以来政务繁忙,木兰秋弥一事一直都未正经办过,每到秋日都是叫十三弟替朕去木兰围场安抚蒙古各部首领,朕想着这次便叫佑儿替朕前去,再叫老十三陪着,进到六七月便动身。”
“一来是仿着敦亲王动了歪心思,二来也叫蒙古的那些人瞧瞧咱们大清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