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描淡写的一个“杖杀。”决定了这二人的命运。
富察贵人有孕已经到了将近六个月,这次出事小产真是伤极了身子,太医说往后恐怕是于子嗣上艰难了。
皇上为表安抚送去了不少补药,就是未能亲临储秀宫一步去瞧上一瞧。
毕竟太医的后半句话就是“富察贵人的脸被这蜂群蜇的实在是严重,恢复也要有些日子,日后也不保证能面容如初了,难免会留下些瘢痕。”
富察贵人哭闹了多日,殿中能砸的几乎都要砸了个干净,面上小腹每日都疼痛的无法入睡,只能恨恨的咬牙切齿念着甄嬛的名字,以稍微纾解心头之恨。
碎玉轩胤禛倒是去过两次,只是甄嬛不是用帕子盖着脸,就是背对着根本不见他。
女为悦已者容,皇上那日对富察贵人的面容是何等的嫌弃她也是看见了,她如今这副样子生怕叫皇上看见,她害怕从皇上眼中瞧见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
胤禛无法也只好挑了补身养容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送了去,自已也不再去自找没趣。
近些日子弘昼身子不太好一直咳嗽着,贤贵妃也不知怎的,可能是不分日夜照看着小儿子有些乏累了,整日里提不起个精神,连说笑都没了往日里的劲头。
有了上次在杏林中的经验,胤禛生怕再委屈了自已的五阿哥,特意命苏培盛在御书房中自已的桌案旁新添置了一个小桌子。
弘昭每日在上书房听完先生讲课,便由小夏子领着步辇在门口等着,将人抬到御书房去做功课,来了兴致胤禛还能就地考教一番。
胤禛像是得了乐趣一般,连日来相处,他发现自已这个儿子当真是与众不同天资出众,先生教过的能对答如流不说,就是自已偶尔兴致起来了问的更深些,这样小的一个人竟也能头头是道的说出些自已的见解。
虽尚且有需要完善之处,可这样的天资已经足够让人惊叹了。
这张桌子自放了就再也未能收起来,弘昭也从善如流的跟着每日定时定点就来报到,更多时候还能蹭上饭,日子过的滋润的不得了。
这样的好日子过了不到两个月,就被苏培盛匆匆而来的步伐打断了。
苏培盛进来时胤禛正在考教弘昭的功课,正讲到“郑伯克段于鄢”这个典故。
苏培盛谨慎的轻轻唤了一声,打断了父子二人“皇上。。。”
弘昭知道这位苏公公想来是个极有分寸的,见他面色不好自已便有眼色的起身“皇阿玛,额娘这两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儿子想回去瞧瞧,晚膳就在额娘处用了。”
“去吧,朕若是得空就去与你们一同用晚膳。”胤禛放下手中的书本,面含笑意的微微扬了扬下巴。
见五阿哥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殿中,苏培盛这才压着声音开口“启禀皇上,淳常在。。。溺毙在荷花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