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割伤的。”
跟谭小絮猜的差不多:
“哎!好好的,怎么能让鱼割伤手?”
高毅松又扯了扯嘴角:
“你怎么来的?”
“我开施班长的卡车来的,把阿姨也带来了。”
高毅松沉默了片刻,问了句:
“你有驾驶证吗?”
“???”
谭小絮这才猛然想起来,她还没驾驶证!
虽然平时经常开着卡车到处晃悠,但从没离开二分场,自己地盘上跑跑没关系,在这个车很少、交通规则也不完善的地方,没人会查问。
可是她居然一路无证的开到几百公里外的鹤城?!!
自己都替自己捏一把汗!
幸好一路平安,没发生任何意外,不然事情大了。
“我……我一着急,把这个给忽略了。”
“到兵团机关去办个驾驶证吧,找运输部的老郭,让他给你考核、帮你办证。”
“好,等会儿我就去兵团办证。”
沉默了一阵,谭小絮问: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渴吗,饿吗,要不要先喝点水?”
“好。”
谭小絮就给他找水。
床头的柜子上有只暖水瓶,里面有水,也有杯子。
谭小絮倒了半杯。
又看到一个医院用来消毒用的那种搪瓷盘子里,有根透明的软管。
好像是从输液管上截下来的。
她猜到这可能是根吸管。
等水不那么烫时,一端放到杯子里,另一端放到高毅松嘴边。
高毅松张开嘴,含住吸管,开始喝水。
谭小絮就这么一直注视着他。
在高毅松看来,目光近乎温柔。
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但,应该只是对将死病人的一种怜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