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承唇边的笑容逐渐消散,冷硬地说:“除了这个。”
果然。
钟渝深呼吸,想说你又不缺我这一个,但绕到嘴边,就剩一句淡淡的“没有了”。
除此之外,他并无所求。
贺云承冷哼了声,调转马头率先离开。
他是真的想不通,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自己贴上来,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大概是心里不痛快,在床上的时候,贺云承动作比往常急躁粗暴了些,钟渝拧眉忍受着,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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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后,贺云承足足一个多星期没联系钟渝,主要是看见人就莫名心烦,连上丨床的欲望都低迷了。
差不多腻了吧,他想。
仔细算算,快五个月了,他能对着同一个人那么久,自己都没有想到。
“云承,别一个人喝酒啊,来跟我们玩游戏,输了再喝!”对面有人叫他。
贺云承放下酒杯,兴致缺缺地加入了他们,也不知道今儿是不是点背,他一直输,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你不会是想喝酒,才故意输吧?”那人打趣道。
贺云承烦躁得很,“少废话,再来!”
有个人凑到了他旁边,身体紧挨着他坐下,清新的香水味盖过酒气,直直钻进鼻腔。
贺云承往旁边斜了眼,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脸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妆容,一副清清爽爽的学生打扮。
“Hi~~又见面了。”那人笑着跟他打招呼,“还记得我吗?”
贺云承只是觉得他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他这身打扮他倒是很熟悉。
“你谁?”
他问得无礼,Henry也不恼,眨了眨眼狡黠地提示:“之前在马球场,你和我说过话。”
哦,贺云承想起来了,他那次找不到钟渝,好像是问过这个人。
想到钟渝,他又开始心烦。
音乐声有点大,Henry凑到他耳边:“我看你一直喝闷酒,心情不好?”
贺云承嘲弄地笑了声,“我喝闷酒?”
“嗯哼~”Henry耸了耸肩,“显而易见。”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不如我陪你?”
贺云承没动,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之前一直在国外上学,中文不太好,一直有个问题想问。”
Henry配合地露出个疑惑的表情:“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