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我冤枉了他,我还是看在他前几日帮我过生日的面子上,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问了他一句,“我接下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你为了我跟经理喝醉的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人,是不是会所里的一个姑娘,叫上官虹?”
他愣了一下,但没有否认,点头说是。
还行,没那么龌龊,不至于敢做不敢当。
“那你昨天晚上和今天晚上是不是都见过她?”我又问他道。
他动了动嘴唇,好似想要解释什么,可最后却只是继续点头称是,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说。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我笑了。
但我没有照镜子,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脸上现在的表情到底应该怎么形容才更合适。
是应该算冷笑好,还是应该算作苦笑?
我走进客房,将门关上,重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箱,带走了我留在这间房子里的所有东西。
唯独将一件东西留下了。
那条前几天他在生日时送给我的潘多拉手链。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他那张纸条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公主,但却不是他的公主。
我做不到能够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得知每天跟他上床的人是上官虹。
她抢走了我爱的一切,甚至是这个我曾经深爱无比的男人。
我将床单铺平,尽可能地让它变成我没有来过以前的样子。
我是一个很喜欢装扮自己空间的人,来到秦念柯的房子,我潜意识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所以陆陆续续也没少折腾这家客房,在这里面摆了很多小装饰,挂了很多我自己的照片。
可现在,我却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在了一个大塑料袋里,打算将它们全都带走。
我不要在秦念柯的家里留下任何属于我的痕迹,好像我是真的对他念念不忘一样。
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屋子,看到秦念柯正在浴室里冲澡,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他这么急着洗澡干什么?为了掩饰他身上属于上官虹的香水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行李箱滑动地板的声音太大,还是他真的正好冲完了澡要出来,反正当他赤裸着上身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我人正好到了门口,要出去,听到他出浴室的声音,便又回头看了一眼。
“你拎着行李箱要去哪儿?”秦念柯皱眉问我,头发上的水珠就顺着他的胸膛滴落下来。
尽管这段时间在一个屋子里居住了这么久,我还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光着上身的样子。
现在看看,身材锻炼的还不错,线条紧实,又不会过分瘦弱。
上官虹跟他,应该很般配?
“钥匙我放在屋里的床上了,你一会自己拿吧。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把她带到楼上来吧,车里那么窄,行动多不方便?”我说完这句话就开门离开了。
我不知道秦念柯有没有希望我留下来,或许真相往往就是那么残酷,一切就像是他最初所说的那样,他对我只有嫌弃,没有喜欢。
我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说好了不要赌博的我,却想赌一把自己会不会被三爷收留。
十赌九输是吗?可还要一次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