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在翻滚着,涌动着,咆哮着。
整个海面被包裹进墨黑的浪花层里,夜气蒸腾着水滴和飞沫。乌贼似的黑暗笼罩住了所有光影,东黄海附近的一条细长的海峡,坚固的石壁夹成一条狭长的通道,海水几乎成了掐在它手中的一根线。
几艘船正排着队在海峡最狭窄的部分匀速行驶着。
这些船上都挂着同样的旗帜——上面赫然显现着白色的骷髅骨,正是海盗的标志。
次日晨。
国防大学大礼堂旁边,研究生院的毕业师兄师姐们,给准备应征入伍的师弟师妹分发表格,相思的任务则是接受学员们的咨询。
师弟:“能不能带手机?”
相思:“战士一般不准使用手机。”
师弟:“能不能带笔记本电脑?”
相思:“现在可以带,但到了部队,要服从统一管理。”
师弟:“那可不可以带上我的足球?”
相思:“足球无所谓,不过篮球足球,新兵连里都有。”
规规矩矩咨询了好半天,实在无趣,刚巧一个可爱的小师妹挤进来,相思凑上去,故意嗲声嗲气地说,“小师妹,你是不是要问我,我可不可以带上我的芭比娃娃,还有我的毛毛熊,和我的拉拉队队服?”
众人愣了愣,随即哄笑。这一整天,相思都在忙碌着应征入伍的事儿,忙到晚上,还要和研究生连的战友们一起革命聚餐。
于是给聂辅周发短信:“晚上自己解决。”
不到一分钟就回了来:“用手?”
相思笑喷,“别试图勾引姐这种有知识且睿智的女人——太TMD有难度!”
回:“别跟我耍流氓,要不比你还流氓!”
“我哪耍流氓了?我是一只清纯小少妇呀……咿呀~咿呀哟~~”
“要我戳穿你老底?不出去乱搞绝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清纯玉女——就是懒!”
“聂辅周同志,那您可太右倾了!我不出轨不是因为我清高,不是因为我忠诚,而是因为我身材不好,脸蛋不漂亮!”
回:“我崩溃了。”
“经济都崩溃了,您老也崩溃吧,追赶时代潮流么!”
再回:“对了,我今晚可能不能回亚澜湾。”
相思有些吃惊,“怎么?刚结婚就去二奶那儿?”
“没有,今天COS三轮哥,失败了。想学闪避哥来着,结果光荣躺在了床上。”
“哥你真是个传说,敢这样忽悠我!”
“以你的理解能力和智商,我解释了你也不见得懂,所以呢,你迷茫去吧。”
“好吧,去二奶那儿吧。”
“事实上是去三奶那儿,二奶那儿前几天去过了。”
“你敢!聂辅周,我告诉你!你必须爱我一辈子——你的一辈子或者我的一辈子!”
“跟个把你捧手心里的男人索爱,你比较有思想。”
“我不索爱,我还诺基亚?”
“什么?师太,你要‘诺J压’?你终于要从了老衲?”
“这位‘湿主’,听说,成功女人的标准时客厅像贵妇,厨房像主妇,床上像荡妇。但是本师太,是客厅像泼妇,厨房像泼妇,床上还像泼妇。你难道不畏惧三分?”
“我怎么会畏惧?‘女湿主’,老衲前年在女兵面试时与你重遇,一见钟情,当天就买下一大包套套,以备不时之需。可是今年,那包套套竟然过期了!!!”
相思在这边笑得抽风,旁边一众战友侧目。
和相思交流完短信,聂辅周便快马加鞭,赶往帝都军区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