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萱花生过敏。”曲江突然说。
花生算是常见过敏原,但症状并不简单。对花生严重过敏的人,如果碰到过敏原,不只会皮肤搔痒,还可能血压降低、面部和喉咙肿胀,阻碍呼吸,导致休克。
“假设她的过敏症状很严重,确实有必要去医院,不然可能有性命之忧。而如果他们夫妻确实感情深厚,刘若望会担心妻子的安危也在情理之中。”
这枚铃铛现在正在狄牧手里,他随手把玩着铃铛,红绳在修长的食指上缠了好几圈。
听到曲江的猜测,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敲字提醒道:“涂料和那几袋不明物体应该不是治疗过敏的吧?”
“你怎么知道那些不是药?”
“涂料是不治过敏的。而且那都是有毒不可食用的,异食癖也不能吃。”
“或许他是准备去医院接回唐如萱后去工作。”
“窗外都有红霞了,曲总手下的员工都是专门上夜班的吗?”
狄牧一边敲字,一边慢条斯理把铃铛从手上解下来,抛给曲江,像是要让对方亲自回顾一遍自己究竟犯了多么幼稚的错误。
曲江没有伸手接铃铛,任由铃铛被对方精准掷进自己怀里,只是盯着他,沉默了足足十几秒。
最后,她才开口道:“那你有什么高见?”
狄牧暖融融冲她一笑:“曲总说得好。”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曲江顿时生出了一拳砸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忽冷忽热的神经病,明明在一直似有若无地撩拨她,脸上还对她笑得如沐春风,嘴上却是阴阳怪气。
他精神分裂吗?曲江不记得自己给笔下的男主写下了这么神经别扭的性格,或者说在她心中对方从来只是个漂亮工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工具人拥有自己的性格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出乎她预料的事了。
她捏了捏眉心,感觉有些头疼:“不会说话就别说。”
谁料狄牧闻言却露出了一种委屈不解的莫名神情,张嘴又闭嘴,眨眨眼,最终视线无辜地垂下去,长睫轻扇掩住了那双幽黑的眸子,仿佛曲江曲解了他的好意,他是被丢下水的长毛狗,有口难辩的可怜鬼。
就连干巴巴的电子音,在他这副倾情演绎的做派下,都被衬托得分外可怜了起来:“我是认真的。”
曲江挑眉。
她不吃这套,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她不可能冤枉了对方,因为她自己明目张胆针对某人时也是这副样子。
但她还是有兴趣听听狄牧准备怎么狡辩的。
“没有反对你的意思,我是想提醒你注意刘若望带走的东西。”
狄牧慢吞吞敲着字,仿佛先前不知捧着手机在做什么、手指能在屏幕上舞出残影的他只是曲江的错觉。
“通话另一边的人被消音了,不管那是不是唐如萱,她都不是这个铃铛证据的主角,跟罪状关联性更大的应该是刘若望本身的特殊行为。”
电子音一板一眼的声音落地,曲江微蹙起的眉头随之舒展开,她用筷子点了点桌上的预制菜,突然嗤笑一声,若有所指道:
“……你好像不太擅长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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