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灯红酒绿处,忽见前方有家濯足城。庆生以前在附近居住过,没见过这个地方。看来,是新开的场所。庆生心中烦恼,不想回宿舍,被人瞧不起。于是,提腿迈步,走了进去。
问了前台,才知此地不濯足,只沐浴。庆生问如何浴,前台答全浴。再问详情,对方就笑了。
这时,来了一位女子,衣装极其露骨,她俯在庆生耳边,如此如此一番。庆生立马脸红了。只是,灯光暗淡,看不清楚。
前台见他犹豫,问他要不要洗洗?
原本他觉得,果儿对不起他,他可以报复。不过,转念再想,又觉得这种报复,就会没完没了,以后,再也没可能和果儿碰面了。
在心里,他还想着,与果儿会有和好的一天。于是,犹豫再三,走了出来。庆生游走在街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去理发屋,当然只是以理发的名义,想饱些眼福或身体之福,减轻些精神上的痛苦。那么,为何害怕濯足城呢?至于原因,庆生也没想明白。
东游西荡,再回到柏州,夜已经深了。宿舍里,同事们都已睡下。庆生怕吵醒同事,澡也不洗,直接趴床上,睡着了。
待第二日醒来,酒早醒了。时间还早,他冲了个澡,换上衣,去吃了个早餐。来到办公室,正伏案工作,廖总来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起身过去,廖总见他脸色不好,大惊,问是不是内务部在搞事?庆生当然不好提自己失恋了,只含糊应答。
廖总自然一番好言相待。这次叫他来,其实就是想听听他情况。结果见他如此,心中不安,不便一番安抚。末了,才讲出正题。
原来,她争取到两个名额,去海口出差,其实是借出差的名,给员工福利。本来,廖总只准备给他一个名额。
现在,以为内务部在调查他,干脆将两个名额都给了他。至于另一个,他怎么分配,由他自己定。他可以叫自己的家人朋友,也可以指定给另一位同事。
庆生想着果儿,倘若这个机会,早些天给他,或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他表示感谢,脸上的情绪,仍未见好转。中午下班,回到宿舍,强马正和同事们闲聊。
见到庆生,便打趣问他昨晚去哪了?
庆生支吾了事。
强马说:“昨天,设计部有个同事,去洗澡被抓了,你知道吧?”
“洗澡被抓?”
“唉。你真糊涂,是去专门洗澡不濯足的地方洗澡。”
庆生恍然大悟,明白过来,问在什么地方被抓的?
强马说了一个名字,庆生忽然想起,昨天夜晚,他从那家濯足城出来,回头望了一眼,那家店的名字,和强马所说,一字不差。
看来,我躲过一劫了啊。庆生如此一想,不免暗自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