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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更加用力地拥抱住雄虫,这个力度,已经能被称之为“勒”。他将头埋在雄虫的脖颈处,深深吸气,道歉声入珠玉落盘,清晰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恭俭良终于腾出手来,他缠绕铁链重重敲下去,两下、三下、四下,将禅元的脑壳敲出一个血洞来。
监控室一段,军雌们纷纷站起来,不少人步伐急促赶往禁闭室。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走到距离禁闭室只有五六米的地方,声音忽然消失了。
禅元抬起头,鲜血从他的脑壳上流淌下来,头发黏糊成一条条,脸上也多了数条血痕。到此刻,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似乎伤口只是错觉,恭俭良甚至听见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高昂。
“吃点东西吧。”
“不要。”
“我还带了其他的。”
“我说不要。你听不懂人话吗?”恭俭良嘶哑,他大吵大闹许久,不肯喝水不肯吃饭,身体素质再好也扛不住如此造作。禅元不作声,只是双手安静地稳定住雄虫的身躯。
随着每一次动静,雄虫柔软的臀部都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弹起两三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两人的腿与屁股紧紧贴在一起。禅元宽阔的肩膀已经蔓延开鲜血,偶尔雄虫失去重心,倒在上面,连带雪白的脸也沾染上红印。鲜血铁锈般的腥甜弥漫在禁闭室内。
“睡觉也可以。”禅元单手拖住雄虫的屁股,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恭俭良惊呼一声,随后更加猛烈的殴打禅元的脸,揪住他的头发。而禅元的另外一只手快速地揪住恭俭良身上的铁链,将其打成一个结,阻止了雄主继续胡闹。
他说道,“你需要休息。”
恭俭良瞪红了眼睛。
禅元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他是该和雄虫好好道歉,但他希望是在雄虫好好休息的情况下再认真地道歉一次。他搬来折叠凳,将恭俭良放在上面,单膝跪在地上,亲吻雄虫垂落的手。
“不要弄伤自己,好吗?”
那双手殴打了他,铁链上夹带出禅元的头发和鲜血,以及一小部分的皮肤组织。模糊的血肉粘粘在上面,恭俭良的手也无法避免。在夜明珠家任何家务都没做过的手,指尖一片暗红,指甲盖上磨损与擦痕被一层一层覆盖的深褐色血迹衬托得触目惊心。
恭俭良抬脚就要踹死这个家伙。
可他忘记自己的铁链被禅元打了结,脚用力一踹,周身失去平衡,歪歪扭扭被禅元捞起,重新放在凳子上。
“滚开。”恭俭良的骂人词汇匮乏到可怕,“变态!我要杀了你!”
禅元从背包中找出消毒酒精、毛巾和纱布,做了简单的自我情节后。蹲下来轻轻地擦拭雄虫的手。恭俭良最开始还能用扭动、蹬腿、挥舞手臂最对抗,到后来,禅元一把抱起他,和抱小孩一样,将雄主放在自己的前面,强硬地抱住他,一点一点为两天两夜处于污浊房间内的雄虫做清洁。
“走开。”
禅元低下头认真地擦拭雄虫的手,从指甲到指缝,从手掌心到手臂。
“不要碰我!滚开啊啊啊滚开滚开。”
他握住恭俭良的脚,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认真地清理雄虫小腿上沾惹的食物残渣和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