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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按住毛巾,慢慢地往下拽,湿漉漉的水从额头到睫毛到面颊,最后到唇角。他扯了扯嘴角,毛巾随手搭在禅元肩膀上,“打扫卫生去。”
工具人禅元深吸两口气,闻到了食物烧焦的滋味。等他乖乖去厨房收拾残局后,提着两罐可疑的黑色物体来到副队面前,得到了漫长的沉默。
许久,副队依旧不敢确认,这是他想象中的东西,抬起头求助道:“他不是点心对吗?”
“抱歉。他就是点心。”禅元慷慨分给副队一罐,介绍道:“你我雄虫匠心之作,巧克力蛋糕。”
附赠需要重新修整的一面墙、被费鲁利一盾牌砸烂的起火版烤箱,水池里大约三十个碗筷工具,和一个乌漆嘛黑的台面。
禅元久违地体验到了队友的滋味。
两个雌虫辛苦搞卫生,两个雄虫毫无愧疚之心,窝在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沙发上吃饼干。
“副队。”费鲁利拉扯自己的衣服,朝着厨房喊道:“我的睡衣还没拿。”
禅元使劲给眼色,两个雌虫一边铲台面上的炭,一边高声谈论,“睡衣才洗了,还没干。”
“这么巧啊。我也才洗了,今天洗衣房的烘干机还坏了。”
“这样吗?”副队面不改色演完戏,转过头对自己的雄虫道:“队长,你看……”
费鲁利理所当然道:“穿你的不就好了吗?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呢?”小雄虫瘪瘪嘴,坐下来,和恭俭良分享软糖夹饼干的吃糖。谈论到什么东西好吃,什么糖配合什么糖更绝妙,似乎是雄虫之间永远不会出错的话题。
禅元见友军倒地,接力而上。
“雄主。今天衣服都没有干,还有内裤也……”
“我可以光着。”恭俭良自然地说道:“或者穿你的。”
可恶。这种好事为什么是和朋友一起?禅元忽然感受到与副队一样的灵魂暴击,两个雌虫开始将坏掉的烤箱挪到屋外,回到房间仔细打扫每一处角落,绞尽脑汁让福利落到自己口袋里。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他的雄虫哎!
想想恭俭良不穿任何一件衣服躺在床上,奶白色肌肤和雪一般的头发铺在自己亲手洗得床铺上,除了指尖、关节、脸颊以及私密处微微发红,其余地方都纯洁无瑕的雄主,用漂亮的眼珠子,露出嗜血的疯狂。
禅元忍不住吸溜一声。
他悄悄走到两个雄虫身后,还没打听到蛛丝马迹。两张小脸严肃地转过来,恭俭良揪住靠枕,对准禅元脑袋猛击四下,一把将雌虫挥出去两米远。费鲁利在旁边助阵,“不许偷听雄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