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还是不放心,又亲自为赫连卿把了脉,他脉象虽弱,内伤加上外伤,内力亏空的差不多了,但这些都是可以慢慢养回来的,她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吩咐厨房做了两份清粥小菜,这才问道:“赫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萧信泽为什么会对你们穷追不舍?”
“四嫂,赫连卿最初离京时,扮作了四哥的模样。”
江煊抢先一步说出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什么??”
君凝和萧墨渊几乎异口同声。
赫连卿的声音实在虚弱,江煊这一路上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捡着重要的说,赫连卿时不时补上一两句,君凝两人这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也知道我父皇的计划?”
赫连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斟酌着道:“我只知道我该知道的,剩下的皇帝也不至于告诉我一个外姓人,你说是吧,王爷。”
萧墨渊没有回答,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赫连卿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君凝忙给他顺气,又喂了一口水,“赫连,江煊,你们先休息吧,我们明日再来看你们。”
这般说着,君凝暗中拉了拉萧墨渊的衣角。
赫连卿虚弱的点了点头。
临走前,萧墨渊又看了赫连卿一眼,意味不明。
“赫连卿,你怎么了?”
江煊见他一直看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他没忍住喊了他一嗓子。
“没什么,睡吧。”
言罢,赫连卿果真闭上了眼睛,当真瞬间入睡。
江煊呆了呆,单手扯过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吩咐人熄灭了灯烛,打了个哈欠后便闭上了眼睛,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他想。
黑暗中,赫连卿睁开眼睛,眸中哪有半分睡着的样子。
他看了眼蜷缩在另一张床上的江煊,扯了扯嘴角,又收回视线,盯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黑夜,萧墨渊或许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了,他觉得自己卑鄙也好,投机也罢,他都一定要抓住这一次机会,让萧墨渊欠下他一个人情,唯有如此,他日后才能有复国的希望。
月光半洒在松石小路上,君凝脚下踢着一颗鹅卵石,抬脚踢到远处,又顺着小路再次将它踢到更远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一切等他们养好了伤再说,好吗?”
萧墨渊脚步微顿,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君凝看。
“如果他提前很久就知道这些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本王,他到底想干什么?”
君凝咬了咬腮帮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也希望赫连卿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实,似乎并未如此。
在永初帝离世前,赫连卿一定见过他,甚至于永初帝还跟他说了许多事。
“西陵被灭,他想复国,本王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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