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特从没觉得占卜课的教室对她来说也能成为一种负担,她感觉不到疲惫,只是对于双腿的感知也很模糊,每次抬起落下的时候,都没有踩中什么的实感。
德拉科:“你没问题吗?”
德拉科跟在她的后面,因为洛斯特的姿态看起来随时都会脚下一软跪在楼梯上,但更像是随时都会往后倒下去,洛斯特不怕是一回事,但要是真的滚下去,毫无疑问,肯定会出大事的。
洛斯特:“就像是你把腿坐麻了,完全压麻了之后站起来,那只麻了的脚踩在地上的时候,你是感觉不到地面的温度和那种脚踏实地的实感,只是看到了,它踩在了地上,但对于你的脑子,你是没有踩在地面的反馈的,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洛斯特一边用手抓着栏杆,在栏杆上借力,也防止这双腿真的突然查无此腿的停摆导致什么意外,一边保持着一个稳定的速度在往上爬。脑袋则是努力的运转着找着更贴合的例子。
很显然,这个生动形象的例子瞬间激起了德拉科糟糕的回忆,过于鲜活了。
德拉科:“你周末去做什么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洛斯特:“参与了一些社交活动,并且成功的交到了一些新朋友。”
德拉科一时间甚至没从那个轻快的语气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下意识地以为洛斯特真的去和谁玩,但一思考就发现没有合适的人选,波特他们在训练,球场上就没见到洛斯特,而洛斯特的社交圈非常好找,已知她没跟着那群以格兰芬多为首的人一起活动,他又知道周末斯内普也不在办公室。
德拉科:“又是你的什么学长?”
因为担忧而迸发的愤怒最终以嘲讽的形式离开男孩儿的嘴,阴阳怪气的语调和斯内普有个十之七八的相似。
洛斯特却是惊讶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他拧着眉的气恼和不悦视若无睹,只是眨了眨眼感慨。
洛斯特:“有进步,脑子比以前转的快多了,但这次的不一定是学长,至少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霍格沃茨出去的。但都是阿兹卡班学院出来的同学,只可惜我还没去过那个学校。”
占卜课教室的楼层很高,但是有限的,洛斯特对自己从来有着清晰的认知,提前的出门让他们虽然在上楼的时候耽误了不少时间,却依然不会在课堂上迟到。
洛斯特在前排落座,德拉科坐在她对面,洛斯特下意识地直起身望了望,潘西在后排的角落,和一个女生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停下话题看了过来,但只一眼,那张脸上就露出了不耐烦的嫌弃,然后是不屑的转头。
德拉科:“在看什么?”
德拉科察觉到她集中的视线,刚准备转头就被洛斯特伸手拦截,那只手轻轻落在脑袋上,将他的脑袋转回来。
洛斯特:“别看,脏东西。”
她的语气异常诚恳,让德拉科不得不打消了主意。
特里劳尼就像是每一节课,德拉科直到今天也觉得她好像疯了,而洛斯特则是每周都在期待着特里劳尼还能不能对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可惜今天特里劳尼竟然一整节课都没来关照她。
在下课的时候那位教授才叫住了她,有些担忧的注视着她,目光在她身上逡巡,扫视,并不收敛,有点不礼貌。
洛斯特:“您看出什么了吗?”
特里劳尼:“不,洛斯特,你被迷雾所包裹,就像是你看见的那颗水晶球,你得自己找找出路了。”
那位教授盯了她很久,才皱着眉遗憾的摇头,声音有些急促,像是真的在她背后看见尾随的野狼。
有点莫名其妙,但洛斯特显然比任何人都习惯特里劳尼的疯言疯语,她点头,允诺,特里劳尼这才放开她,让她赶紧去上下一节课。
却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嘟囔了一句。
特里劳尼:“她的身上果然被厄运所纠缠,也许未必能顺利毕业了。”
走出门洛斯特就看到坐在楼梯上的德拉科,男孩儿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确认特里劳尼没跟上来才开始往下走。
德拉科:“她这次又说你会怎么死了?”
洛斯特:“她这次没说我会死。”
她清晰的听到德拉科的嗤笑,带着不屑,然后一声揶揄,表达着满嘴满心的不相信。
德拉科:“真稀奇。”
洛斯特:“但我听到她自言自语说我应该活不到毕业。”
洛斯特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