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的练习并没消耗太多时间,但魔药的熬制却实打实的消耗着洛斯特的时间,以至于在等待的途中她和斯内普又展开了话题。
洛斯特:“不然我明天该怎么回答乌姆里奇,给出答案之前我总得先坚定立场,如果加入凤凰社就代表得和魔法部继续这么拉扯下去,不如干脆选食死徒,不仅能跟魔法部彻底划清界限,不用听乌姆里奇的鬼话,还可以让这个机会成为表忠心的一种表现,即使克拉科家被标榜为勇敢的反抗者,我也不屑与之为伍,再让斯基特写一篇,‘克拉科家的叛徒,背负罪恶的孩子’这种报道,你觉得这个投名状怎么样?”
不得不承认,洛斯特虽然向来胆大妄为又异想天开,但她的每一步又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有过思量的结果。
斯内普这次认真的开始考虑了,其实邓布利多也有这种想法,如果克拉科是可信的,那么再加一个有可能打入食死徒内部的眼线并没有什么坏处,只是现在的克拉科还不行,她至少得再掌握一个重要的东西。
斯内普:“如果你执意如此,那你之后的一段日子就得变得更辛苦一点了,克拉科。乌姆里奇的禁闭结束之后来我的办公室,我会教你大脑封闭术,如果你不想什么都被他知道,这会是你必不可少的一课。”
现在又到了洛斯特要为她的冒险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已知乌姆里奇会关她禁闭,而她又得准备应对伏地魔,现在斯内普又准备给她加训,今年还有O。W。L的考试,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的每年都该有的什么意外事故。
希望她的死因不会是辛劳过度提前猝死。
虽然练习没能从现在就开始,但斯内普依然可以先给她讲解一些理论知识,用以消磨熬药的等待时间,关于大脑封闭术的,关于食死徒的,洛斯特觉得这是一节非常正式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而无形的黑板上写着两个加粗又被画上圈的单词。‘LordVoldemort’。
斯内普讲的很认真,洛斯特听的也很认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课都认真。
直到宵禁时间都已经过了,钟表指向十二,不论是坩埚还是课本洛斯特都已经再看不进眼睛里,斯内普知道至少今天,得提前下课了。
回去的路上洛斯特用一只手牵着他,脑袋垂着,斯内普认为她是在犯困,于是稍微走的慢了一点。
但回到宿舍之前,洛斯特站在漆黑的密道之前,她抱着课本停在那里,却没走进去。她只是站着,随后抬头,看向烛火映照下的斯内普的侧脸。
洛斯特:“您为什么会同意,斯内普教授。”
她如此询问。
洛斯特确实有些困了,却不只是困了,她还有些疑惑。她站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在思考,走在走廊的时候也在思考,可直到即将分别,她依然想不出来,斯内普希望她活下去,所以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着伏地魔的危险,可最终,当她又一次坚决的选择了要前往最危险的地方,要成为蛇巢的一员,斯内普却没再训斥她。
为什么。
也许是她太困了,她才会开口直接询问。其实她清楚,即使不那么困,她也会问出来,但至少会挑个好时候。而不是现在。
斯内普的目光从密道挪到她身上了,视线交错之下她能在那片漆黑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斯内普:“因为我爱你,洛斯特。洛斯特·克拉科,因为我爱你。”
他叫她的名字,他正式的,温柔的呼唤她的名字,他说,他爱她。
洛斯特:“什么是爱,斯内普教授。”
女孩儿抬起头,看着他,出口的声音里唯一的透露出的情绪是困惑。
斯内普:“我希望你活下来,却不会阻拦你奔赴自由,前往冒险,这是爱。克拉科。”
他如此回答。
关于什么是爱,这是属于斯内普的回答,他希望她活下来,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劝阻,引导,但最终松开绳索,放下阻拦的双手,让她奔赴自由。
他说这是爱。
洛斯特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得到一个答案,但这和她理解认知中对于爱的定义似乎有着天差地别。
哈利说,他的父母爱他,说她的父母爱她,那些男孩儿们也说爱她。
但那些爱和来自斯内普嘴里的这份爱却完全不同,不论是解释,还是语气,亦或者她在听见时的感觉。
洛斯特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不然为什么这一切看起来都有些不真实?而她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这似乎更印证了这是一场梦。
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如果这份爱是来自斯内普,听起来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洛斯特:“我感觉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我的呼吸急促而剧烈,我的血液在沸腾,为什么,斯内普教授。”
她看到男人靠近她,她被那份阴影所笼罩,蓝色被染上黑色。粗糙宽大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她所熟悉的那份温度将她浸染,从皮肤到血肉,他们靠的很近,近到她能捕捉到斯内普的呼吸声,比她能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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