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跟着一只黑狗,那黑狗似嗅到了什么气味,在石桥边四下里寻找,终于在溪边寻得一块残臂,卧在地上啃了起來。
那正是昨晚被朱清宇炸碎片的喽罗的残肢,今天却成为黑狗的美味。
前面的主人吆喝:“黑山,还不跟上來。”
黑狗闻听,嘴里咬着残臂跟了上去。
主人一见黑狗嘴里的东西,大惊道:“畜牧。在哪里找得这断手杆。”骂毕,就去追打黑狗,那黑狗了阵猛跑,进入松林中去了。
老农看了看四周,脸上已有惧色,迟疑着继续向前走去了。
这一细节被埋伏在树丛中的黑衣人看见,也被还坐在车的郭无瑕和刚子看见了,但是因为太远了,并沒发现异常,只是担心着有人朝他们这埋伏地走來,那样就会暴露目标。
真是想什么就有什么,这时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婆背着背篓朝着这草坪走來了,许是想到林中拾柴吧。
两名负责警戒的黑衣突然上前,拦住她的去路。老太婆一见,吓得转身就跑,背篓也掉在地上:“鬼,有鬼啊……”
两名黑衣人飞身上前,一个箍着她的脖子,一个拉起她双脚,快步跑回林中。
待放下老太婆时,那老太婆已然气绝身亡。
可惜这老太婆沒有救星,因为这时朱清宇已到了山后的一个岩腔里面,他想向省公安厅重案组长平房仲副厅长报告这里的情况。
可是他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沒电了。昨晚他通霄未眠,手机也沒有充电。
他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半钟,他估计重案组已经到了半路,如不及时通知,必然遭到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想起保安公司的兄弟们还在等他回去,究竟是先回保安公司还是先去给平房仲厅长报信。
两难之下他想采取突然袭击,将这里的人全部消灭。
但是转而又想,如果现在采取行动,必然难以全歼敌人,因为对方人多,且配有机枪冲锋枪,自己本事再大,也难保不中枪花,自己都倒了还有谁给重案组报信。
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决定先回公安处了解一下情况,再回公司组织人员,然再回到这儿來。
一道神光飞过天院,不过半支烟的功夫,朱清宇已降落在公安处房顶上。为了不引起警察们的误会,他从天楼的消防通道沿步梯而下,到了七楼右边的房门前,他停下了。
这是文若的住房,他曾在这里度过一晚的时光。文若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时下面的楼梯急步踩响,他赶忙隐身到楼顶的天楼通道口。
一阵钥匙抖动的声音响起,他俯身一看,正是文若。
“文若……”本想忍住内心的冲动,不想那不争气的乌鸦嘴却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文若手中的钥匙掉落地上,掏出腰间的手枪,转身朝发声处寻了上來。
他心里咚咚乱跳,想化身而去,又想已经沒多少时间了,就硬着头皮站在那儿。
文若挺胸翘臀,手举手枪,英姿飒爽,这久违了的形象,让他咽下了一口口水。
到楼梯拐角处时,文若一个地滚,在面部朝上的一瞬间,眼射寒芒,双手托枪,动作干净利索,十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