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郭万春站在五米开外,他旁边的郭华见得一道针影扑来,忙抢上前一步遮挡,而后面的郭万春也发觉不对,头本能一偏,只听得“噗噗”两声轻响,接着传来郭华和郭万春的惊叫声!
队员们一看,郭华右耳上鲜血淋漓,而郭万春的右脸上倒栽着一枚红白相间的纸钉,纸钉钻进了他的右脸面部肌肉之中,外面只剩一公分长的纸钉屁股!
郭家弟子手忙脚乱,急忙检查伤势,结果一看,郭华的右耳被穿了一个洞,而郭万春的脸上被纸钉深深扎入,郭万春明显感觉到口腔中有一个异物了!
接着,钻心般疼痛似电流一样传遍郭万春全身,他摸到脸上的纸针屁股使劲一扯,纸钉拔出,乌黑的血液从脸上喷了出来!
“朱清宇,你!……”郭万春一手捧右脸,一手指着朱清宇,气得脸色铁青,眼珠爆裂。
朱清宇轻蔑地笑了笑道:“切!这些雕虫小技,谁又不会?”
郭家弟子一个个怒容满面,拉开了架势。而负责维护秩序的市公安局治安大队长王时奎带着几名警察跑了过来,王时荣一边跑一边大声喝道:“谁在打架?通通给我带走!”
但是当他跑过一看,只见郭会长与朱清宇在对峙,声音立即低了八分,弯着腰问郭万春道:“郭会长咋回事?需不需要我们出手?”
郭万春手一摆道:“没你们的事,我们是在切磋知道吗?”
听他这么一说,王时奎带着人灰溜溜走开了。
郭万春瞪了朱清宇一眼,道:“你等着,会有你好果子吃的!”说罢,在郭家弟子的搀扶下到后厅上药去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郭万春在郭家弟子的簇拥下出来了,脸上贴着一小块膏皮,右边的脸也微微红肿。那郭华呢,耳朵前后都贴了一块了膏皮。
他来到朱清宇面前,眉头一扬说道:“朱总,刚才都是些小误会,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要计较了好吗?”
朱清宇笑了笑道:“你郭会长都不计较了,我哪敢计较?只是奉劝你不要再暗箭伤人就行了,包括在比武台上!”
郭万春冷笑着道:“行,行啊!”说罢转向另一边高声叫道:“各队领队都打开阄子看看,多少号?”
领队们都捻开阄子,报了号数。朱清宇的阄子是最后一颗,自然是没报的号数了。
郭万春将各队的号数记在了本子上,叫道:“地区保安公司代表队9号!”
朱清宇一听,带着本公司队员向门外走去。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二十六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郭家公馆上空彩旗飘飘,张灯结彩,一扫往日阴沉灰暗的景象。
早上八点钟,参加比赛的各代表队举着队牌排队进场,比武活动总指挥郭万春站在前面举起右手,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大呼小叫的喊着口令,虽然他脸上贴着膏药形象不太雅观,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但他还是坚持着,不一会儿整队完毕。
前面是主席台也是比武台,台子后面是一幅巨大的红色幕墙,上面是白色的“边城市第三届武术比赛”几个大字,左上方是红牛饮料图案的公牛对角造型,右下方是主办单位边城市委、边城市人民政府两排白色的小字。前面是一排长条桌凳,桌子上铺了一层蓝色的咔叽布,上摆满了茶杯、水果、瓜子花生,还有包着红绸的话筒,两端还放着两个黑色的大功率音箱,等待着领导们的到来。
这时,前来观看比赛的边城市机关单位、企事业职工们正从大门边持票进入场内,在四周的木登上坐下,不一会儿五千人的坐位就已经坐了一大半。
又过了几分钟,两辆挡风玻璃上张贴着“嘉宾”二字的大型客车在大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百多人,他们是地委、行署和边城市委、市政府机关各部门负责人,他们直接穿过人群,向后面的二楼观看台走去,在观看台的嘉宾位子坐下。
到了八点半钟,几辆小车驶入大院停在门口一侧,车上下来参加开幕式的地、市领导王浔阳、伍登基、梁三山、岳华宇、郭耀庭、向高阳、周为民、丁玉坤,还有风姿桌约的边城市文体局局长卢万红。
领导们在郭万春的引领下走上主席台,分职位高低依次坐下。随同来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在台前开始摄像。
卢万红坐在最右边上一个位子,她的职位虽说才是正科级,但是她是分管武协的职能部门负责人,而且她今天主持开幕式,因此不了她是万万不行的。
主度台正中肯定是王浔阳和伍登基了,王浔阳的左边坐着向高阳、郭耀庭、丁玉坤,伍登基的右边坐着岳华宇和周为民,从坐位布局上明眼都能看出这是两大阵营。
卢万红这时在调试话筒,她流海齐眉,秀发齐肩,苹果式的脸上白里透红,嘴角微翘,黑匍萄的眼睛又圆又大,看去十分的性感。
朱清宇站在参赛队伍的最边一排的最前面,当他第一眼看见卢万红时心里叫道:“邓红樱!这怎么可能?”再使劲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脸上没有酒窝,而那双眼睛扑朔迷离的,没有邓红樱那样的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