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宇并不看她,左拿着一个一次纸杯,右手提着温水瓶,倒了大半杯开水,双手递了过去。
江萍将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含情脉脉地说道:“你过来,我看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朱清宇嗫嚅道,站着未动。
“过来吧,我当姐的看一下不行吗?”江萍笑了一下,眼眼盯着他说道。
朱清宇走到床边,江萍摸着他左臂上一块微微发黑的毒伤,问道:“这是什么所伤?”
“紫阳无敌的禅杖金针。”
“这金针有毒吗?”
“有,已好得差不多了。”
她又问左腿上的伤,朱清宇没让她看,说已经好了。
一时无话。江萍虽然内心有点冲动,可她毕竟还是一名纪检干部,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脸上一片红云,眼里一点爱意。
朱清宇觉得好无聊,便离开床位,来到过道上。
过道上的病人或病人家属三三俩俩的还在嘀咕值班护士离奇死亡之事,有的说是病死的,有的说是鬼打死的,争论不休。
他忽然想起了老蒋,他这几个月在金佛寺过得怎样?真想去看看他。还必须告诉他紫阳无敌还没死。
手机上有老蒋的电话,便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可是无人接听,也许还在念经吧。
想到外面的雪地里转转,又担心江萍的安全,于是又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有一台电视,但是已经坏了,打开电源全部是雪花。二人没有说话,只是两双眼睛对视一下后又赶紧移开。
因此室内显得很安静,听得见窗外沙沙的落雪声。朱清宇一看,大地银装素裹,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江萍为了打破尴尬,江萍无话找话,她是位能说会道的边城警花,总能找出无数让朱清宇有兴趣回答的话题,二十分钟后就对朱清宇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
这时朱清宇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蒋心佛打来的,便一边应答一边出了房门,到过道上去了。
“是他女朋友打来的吧?”江萍的大脑立刻闪现出这个问题。
足足十分钟后,朱清宇回到病房里,江萍苦笑一下问道:“是朋友的电话?”
“嗯,一个老朋友。”朱清宇回答,他指的老朋友可能是说蒋心佛的年纪较大吧。
“老朋友,呵呵,肯定有说不完的话吧?”
“是啊,可是我的手机没多少话费了,只能长话短说。”
“嘿,为了感情,花点电话费算个啥?”
“话是这样说,但是这里交不了话费,电话还得用呢。”
“呵呵,看来你头脑还算清醒啊,没有被感情所蒙蔽。”
“嘿嘿,感情比什么都珍贵啊,如果不是你在这儿,我早去拜访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