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又问道:“他挨了板子,身上应该也有伤吧?”
杜秀莹道:“还好,那些打人的衙役见他年纪大,又可怜,打得并不着实,所以他才能挨了板子又走了这么远。只是眼下该怎么办呢?
我们如去正阳,扔下他,想必还是活不久。我看他的眼神已经空了,眼下虽说已经活了过来,也吃了几次饭,可是全没精神,如同魂魄已经散了似的。”
陈正南听了这话,叹息一声道:“这就是所谓哀莫大于心死。”
“可是我们眼下怎么办呢?”杜秀莹悠悠地道,“我总觉得给你惹了麻烦,心里慌慌的。”
陈正南笑道:“秀莹,你要记住,只要是该做的事,做了,就不要后悔,这件事便是你该做的,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如若不放心,
我们明天再雇一辆马车,一起拉着他同我们去正阳。当然也要事先问他,他同意了才好。”
“把他也带去正阳,这能成吗?”杜秀莹问。
陈正南道:“有什么不能成的?不就是多一个人吃饭吗?再说,他还是一个郎中,总能做一些事情。只要他从这段日子里走出来,
以后他便是有用之人,而且还是个有大用的人。你回头去探探他的口气,如果他同意,不说什么其他的话,我们就把他带走,这样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们走之后,他再投水自杀,有不好的结果。”
杜雪莹喜道:“好,那我就去听你的,晚上我就去问他。”
陈正南原本计划,今天在邺西镇休整一天,给杜秀莹买一匹马,两人便一路向北到临淮关,从淮河里搭船,逆流西上回正阳。
眼下,杜秀莹收留了一位投水自杀的老人,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料理这件事,便打乱了陈正南的安排。
晚上无事,陈正南拿出书来,。坐下来安静的读了一个时辰,又拿出幽冥剑练了几趟,再反复练吴意念出剑,直练得胳膊酸软,
有些累了,才收了剑坐下休息。
这时,杜玉莹敲门从外面问道:“正南,可以出来吃饭吗?”
陈正南答应了一声,知道了,净了手洗了脸,同杜秀莹从二楼上下来,走到街上,去了杜秀英熟悉的那家饭馆用饭。
吃饭的时候,杜秀莹告诉陈正南,她刚刚才又和那老人谈了,说了要带他去正阳城的事,可是老人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他让店里的伙计专门给他炖了鸡蛋羹,他也只吃了几口。
陈正南道:“他现在心里深仇大恨窝在心里面,这一口气咽不下去,他便心如死灰一般。所以你让他吃东西,他没有胃口,
更无食欲,你让他远离金陵,他一时之间又撇不下心中的仇恨,更加故土难离,他还是有寻死的念头,如何答复你?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去瞧瞧。“
杜秀莹问道:“正南,那天来人要你娶郑都督的女儿,你打发他们去了,我总觉得这件事他们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陈正南微微一笑道:“秀莹姐,这件事还真给你说对了。”
当下,陈正南就把那天上山之时,遇到郑雪梅的事说了一遍。听完了之后,杜秀莹不禁惊奇地说道:“这真是将门虎女,她居然和你动刀剑,看来这件事他们自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陈正南叹道:“我现在也知道了,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了?难道当初我跳到水里救她是错的吗?”
杜旭莹道:“正南,你救人自然是没错。可是他们家眼下和确尴尬,很难堪,他们家大业大的,素来名声在外,别说是他们那样的大户人家,
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有了和你这一场遭遇,谁又能随便放下的。不过正好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想问你,却没好意思开口。”
陈正南微微一笑,道:“秀莹姐和我不要客气,有什么话直接问就好。”
杜秀莹有些扭腻,片刻后问道:“你告诉我你嘴对嘴,又按她的胸将她救活了,你这方法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真是闻所未闻?”
听了这话,陈正南心道:你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方法在一百年之后才被人广为接受,大型推广,叫做人工复苏,你们自然是既没听说过,也接受不了。
当下,陈正南淡淡一笑,道:“这方法是一个和尚教给我的。这也是第一次用,没料到有了大用,还好,幸亏救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