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庭审是哪天?我过去给你加油。”
徐夕栀逐告诉了他具体的时间,
“你如果忙,不用特意跑过来的。”
“当然要来,这是我们徐律师大放异彩的高光时刻,我要记录下来。”易木旸开着玩笑。
徐夕栀到有些担忧:“还不知道法院再审会怎么判,有点担心辜负徐母的期待。”虽然很多事,她无法左右,但是徐母与徐巍一生的希望都压在她身上,压力十足大。
“夕栀,凡事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这是他近年来奉行的处事态度,亦如当年在三江源抛弃了宋宋的尸。体,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聊了一会儿就挂了通话。
微信界面里,有两通秦陆焯的通话请求以及两句话
“我在楼下。”
“夕栀,我们聊聊。”
徐夕栀起来站在窗户边,看到楼下秦陆焯的车灯没关,他就站在车旁往上看,许是看到她在窗边的身影,他又一个通话请求过来。
他一贯强势,徐夕栀没打算下去,但是这次接通了,沉默着不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他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手机里缠绕着,又熟悉又陌生。
许久,他终于开口:
“夕栀,对不起,我之前说了谎,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从未想过跟你做朋友。”
“夕栀,我后悔了,我想重新追回你。”
他就站在楼下的车旁,微仰着头对她告白,寂静的深夜里,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徐夕栀薄弱的神经,她呼吸一滞,像是听到什么世纪玩笑,几乎控制不住脾气想破口大骂,
“你在说什么疯话?秦陆焯,我们回不去。”
“我也不想回去,我有男朋友,有新生活。”
秦陆焯的表白出乎她的意料,她一直防着他,对他心存戒备最大的原因不过是怕他知道孩子们的存在来跟她抢孩子而已。
她从未想过,他会想回头,当初离婚,闹得还不够吗?
“夕栀,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好。我后悔答应你离婚了,如果当初再坚持一下,是否结局会完全不同。”
他不提还好,一提,徐夕栀一口气堵在胸口:“所以你是怪我了?怪我没有跟你并肩作战坚持下去,怪我先放弃?”
结果,秦陆焯沉默一秒,如实回答:“是,怪你,也怪我。”很多伤口,他就是要彻底撕裂开,暴露出来,然后再去治疗,不再藏着掖着。
徐夕栀气得发抖
:“秦陆焯,你去死吧!”
说完,她就挂了通话。若不是高空抛物是违法,她现在恨不得把窗台边上的花盆砸下去,把他砸死。
小新在客房听到动静,急忙开灯出来
:“徐律师,发生什么事了?”
徐夕栀看着眼前的女孩,刚才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思绪终于回归。
“徐律师,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