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栀看着他,顿时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来人脸上虽还有倦容,但比上次来要好了很多,看着她,眼角俱是笑意,走近她时挂了手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后微微低头,捧着她的脸打量片刻。
“傻了?”
徐夕栀这才回神,她已习惯秦陆焯不按常理出牌,也习惯了秦陆焯的风格,他这人从来是这样,无论在外发生多大的事,只要见到她,好像都是风平浪静,并不把在外的情绪带回来给她。即便这次的事情明明就是两人之间的较量与纷争,他也一样云淡风轻。
“怎么来了?”她问。
“来看看我离家出走的太太。”
他很放松,说话间就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抱着了,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
:“问题都解决了。”
“嗯。”她淡淡地回答,推开他,兀自去换鞋换衣服。秦陆焯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卷起袖子去厨房做晚餐,知道她的冰箱一定是空的,所以早有准备,他买了一些新鲜食材回来。
“你若不想回去,我们就住你家。”反正他是不可能跟她分开的。
徐夕栀不置可否,深知拒绝也没用。
吃完饭她继续忙着写尽调报告,秦陆焯躺在她的床边看书,看了一会儿,等徐夕栀忙完回头一看,他已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睡着了。睡容舒展,大约是很安心,所以睡得很沉。
徐夕栀替他把书拿开,关了床头灯,自己也困极了躺下睡觉。她一躺下,旁边的人照旧是条件反射一样,伸手抱着她睡。
她一觉睡到天亮,朦胧中感觉有些窒息,有团黑影笼罩着她,慌忙睁眼,便见到秦陆焯早已醒了,正神清气爽笑着看她,她的唇没有往日睡醒时干燥的感觉,再看他的唇,也颇有点可疑,所以刚才,是被他吻窒息了?
扰人清梦,还是人吗?
她正想发火,对方又先发制人了,俯身看着她道
“秦太太,今天回家吗。”
“不回,回去等着被你欺负吗!”
她伸手想把他推开,能不能好好坐起来讲话了。
不能!秦陆焯本来是撑着胳膊俯身跟她说话的,现在伸手去抓她的双手,只有脸还微微保持着距离。
当然,这微微的一点距离,不到两秒,秦陆焯稍一低头就彻底破坏了。
良久,他大言不惭“我喜欢这种欺负”。
徐夕栀忍不住在心里骂脏话,别以为他昨天发表一则声明,就能得到她的原谅,一码归一码的。
他在公事上不是铁面无私,不近人情吗,她也可以。秦远科技的公关诽谤她的事,她还没有追究其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