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方云刚的手下们顿了顿,这才跑到了老大的面前,一看之下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方云刚的脸已经被打得快认不出来了,和猪头没什么区别,一个手下心里暗道不妙,他们这一次肯定得完蛋了,李哲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四周的弟兄们也都很清楚这一点,大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脸色都很难看,很快一个身形微胖的男子定了定神,他嘴里冷哼了一声:“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人!”
他的声音极大,震得众人耳膜都快破了一般,大家都回过神来,赶忙将人扶了起来一起朝着原路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们眼看就要走出去了,这时却见前面人影闪动,好像有人在对面,领头的一个手下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下来。
一群人蹲下看了看四周,屏住呼吸一点都不敢动弹,此时对面明显也发现了不对劲,一个男子的声音喊道:“所有人站住不要动,我们是警察,接到报警,谁要是站在原地接受调查!”
“黑灯瞎火的,你们是警察,当我们傻么,鬼知道你们是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领头的手下扯着脖子吼道。
“我已经说了,所有人都不要动,我们是不是警察等下走近了不就知道了,你们谁要是敢乱动别怪我开枪啊!”对面的声音缓缓传来。
一个手下一听这话,他轻声开口:“有可能还真是,我们先看看对方的身份再说,大家不要乱来。”
对面的人缓缓走了过来,仔细一看全都穿着制服,为首的那人带着枪,锐利的眼神扫视一圈四周:“带走!”
“我们这有个重伤者,这位警官,先送他去医治吧。”一个手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方云刚,眼里有些急切的说着。
那警官看了一眼,摆了摆手:“送到车上去,医好了再审问。”
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察嗯了一声,招呼边上的另外一个同事搭把手,很快一行人全都被送到了医院。
这群人身上的伤可不轻,或多或少都是伤口,大半夜的医院也是愣住了,连夜叫了医生过来处理。
方云刚脸被打得鼻青脸肿,通过比对和对其他人的审问,他们了解到这个男子就是方云刚,因此很快就通知了李哲前来。
李哲可以说是他唯一的亲人,虽然不是直系的,但目前只能找到他,因此警察通知他倒也正常。
方云刚并不是本地人,具体的警察也查不到太多,只知道他的父母早逝,从小被人养大的,只能说有养父养母,因为距离这里很远,因此就没有通知。
李哲本来还在睡觉,接到电话时他恍惚了一下,方云刚身受重伤,听到警察这样说,他脸色一变立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受重伤了呢,要知道他可是突破了气血境的,这一次派他去捣乱,怎么也不可能成这样子啊。
李哲心里着急,也不敢多想什么了,叫上曹先生风风火火的就来到了医院,警察还在问口供,好在这些手下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乱说,只是说遭到了人的抢劫等等。
反正其他的事情决口不谈,李哲前来之后,为首的那个警官一脸笑意:“李先生,他就在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们还在睡觉,突然就接到你们的电话。”李哲一脸的错愕,显得十分疑惑。
“好吧。”那警官听他这样说,也没再多问什么。
进到病房里,看着方云刚依旧昏迷不醒,李哲心里的怒火顿时就涌了上来,他怒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弄死他不可!”
曹先生轻拍他的后背,压低了声音:“不要激动,这件事情肯定和于凡他们脱不了干系,这小子最近也突破到了气血境,能打败方云刚倒是能理解,但打成这样子,着实令人想不明白啊。”
“哼,这于凡必将成大患,之前我们还利用他,现在看来此人已成气候啊。”李哲眼里满是恨意,冷冷的说道。
曹先生神情也不太好看,他微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就说:“是啊,这小子是一个麻烦,之前我们小看他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凝气境的,对我们的威胁有限,也不知道就突破了,难道是有人在帮助他们?”
“曹先生,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这于凡可不简单,不管他是从哪里得到了突破之法,这些东西都是严禁外传的,要么是他背后有人,要么就是他去哪打听来的,要么就是花钱。”李哲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思索片刻压住了内心的烦闷。
曹先生点了点头:“他身边的徐永林也有些蹊跷,那唐明我们倒是很了解,但他应该不可能知道突破之法啊,有没有可能是徐永林?”
“很有可能,相信你也知道吧,他可还有一个身份!”李哲眼里闪过一丝睿智,嘴里淡淡的说着。
“我出去问问其他手下,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曹先生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就对李哲说了一句。
李哲默默应了一声,看着他转身走出了门外,这才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方云刚喃喃自语:“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其实连于凡自己都没有想到,方云刚的脑袋受到重创,导致他最后被诊断成白痴,整个人已经废了。
李哲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对于凡的恨意可谓是到达了顶峰,发誓要替自己的兄弟报仇,曹先生让他冷静下来,要顾全大局。
但他哪听得进去这些,一直吵闹着非得报仇,曹先生最后强烈的警告,甚至威逼会上报组织,到时候他的下场可不太好。
李哲也不是傻子,他还没失去理智,最终只得假装妥协,承诺先做好组织上交待下来的任务,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于凡的,对于组织上的计划更是懒得去想了,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异常,心里的报仇之意却越来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