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呆了呆,瞬间脸红到耳根,怒声道,“苍澜渊,你还不放手?”惨了惨了,自己这最狼狈的样子给庄看到,还不被当成行为放荡的女人啊,亏大了!
苍澜渊扬了扬眉,神情傲然,但还是松开了手,任由木清洢跳到一边去,面红耳赤地整理衣服,不时怒瞪自己一眼。不过,因为她本就生的绝美,如今更是脸若桃花,所以这一瞪不但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越发让他心痒难耐,想要做些什么。
“你胆子倒大,敢直呼太子的名讳,”北宫语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了木清洢一眼,“清洢,你要我救他,真的只是为了报恩吗?你跟他,到底是何关系?”
想到自己初来时所说过的话,木清洢有些尴尬,“我……”
“清洢是本宫的妃子,也是唯一的嫡妻,”苍澜渊冷声道,“庄主既然也算熟悉朝中事,那就不该不知道,本宫已与清洢成亲之事。”
北宫语冷笑一声,“我的确有耳闻,不过我更听说太子妃不愿委身下嫁,逃婚离京了,既然清洢不愿,太子殿下是否不该强迫于她?”
“不是!”木清洢一听就急了,想也不想地替苍澜渊辩解,“澜渊并没有强迫我,他只是……”唉,这种种的过往,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不可否认的,一开始的确是苍澜渊强要娶她为妃,她不同意也并不是针对苍澜渊本人,而是……
何况经历过这许多事之后,她的心境已经起了变化,再说什么强迫不强迫的话,她自己都觉得矫情,更不想旁人对苍澜渊有任何误解了。
“是什么?”北宫语却是不依不饶地追问,“是你欲擒故纵,想要考验考验太子对你是否真心吗?”
木清洢哑然,北宫语的思维还真是奇特,也亏得她能瞬间想到这里去。
“这是本宫跟清洢之间的事,不劳庄主过问,”苍澜渊越加不假辞色,“少夫人已经没事,本宫和清洢还有事要做,就此向庄主请辞,后会有期。”
木清洢急的脸色发白:澜渊的血咒还没有解,就这么离开,岂非白来一趟!可即使将展傲竹给抓了回来,事情也仍然没有解决,北宫语根本不可能出手救人,这可怎么好!
北宫语缓步进屋,没好气地问道,“我不过随口一问,太子殿下何来如此大的怨气!你们这就走,血咒不解了?”
木清洢一呆,继而大喜,“庄主肯出手相救?”她没有听错吧,真有这等好事?
北宫语哼了一声,“救自然是要救的,不然到时皇上震怒,派大兵来平了我的踏雪山庄,我岂不是赔大了。”
木清洢失笑,知道她其实是在看到自己救了洛榆母子三人的性命,而又对展傲竹彻底失望之后,心中有所触动,所以才肯替苍澜渊解血咒,又不想掉了这个面子,所以替自己找台阶下,也就不说破,感激万分地道,“多谢庄主仗义相救,清洢感激不尽!”
北宫语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看向苍澜渊,“太子殿下怎么说?”
苍澜渊眉一扬,“好。”
“痛快,”北宫语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来,“太子殿下是性情中人,跟清洢倒也相配。既如此,跟我来吧,我必替你解了后顾之忧就是。”
“有劳。”
北宫语即将他们两个带到另一间房中,收拾得很干净,几乎没什么摆设,靠墙一张床榻,灯光也有些暗,给人感觉有点阴森。
木清洢道,“庄主,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北宫语道,“血咒听起来邪乎,就是就是施咒者将一种符种进中咒者体内,这府便随人气血运行,难以确定其方位,自然也难以取出。只要用金针封穴,阻止符的运行,自然可阻住它的去路,再将其击碎即可。”
木清洢点头,这法子听起来是很简单,但首先要懂得用此法才行,再者认穴一定要准,下针的力道要掌握好,否则只会害了苍澜渊而已。“那就有劳庄主了。”
“无妨,”北宫语难得地客气一句,吩咐道,“太子殿下请宽衣。”
苍澜渊正负手打量这间屋子,闻言眉一皱,“为何?”
“自然是方便我在你全身施针,”北宫语到架子上拿下药箱打开,取出针药包来,“这法子一丝一毫也错不得,否则后悔也没的机会。”
苍澜渊冷声道,“不行。”他虽是男人,不怕吃亏,但给除了清洢以外的女人看到身体,他就是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