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表示不解,同样不解的还有秦悠和宋祁,他们也微蹙了眉毛看向秦墨。
“她跟你不一样,你贪生怕死,背信弃义,她不会。”陆臻抿了下唇,然后绕过沙发,坐到了我的旁边,温热而纤长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对着秦墨道:“苏岚的选择已经有了,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我们就先走了。”
“我记得你马上要跟二当家结婚,这不是你来这里的交换条件吗?”秦墨端起来了面前的茶杯,小口的抿了下,淡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语气微凉的说道:“还有,阿臻,很多事情,如果你不知道始末的话,真的不要妄加评判。”
这话的意思是在说之前陆臻骂他背信弃义,贪生怕死是误解吗?
“没结婚之前,我是自由的,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这是我的权力。”
说着陆臻就要带着我离开,秦悠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陆臻——”
马上要跟陆臻结婚的人是秦悠,而在这个时候,陆臻却跟我表现的如此亲密,秦悠面子里子都过去,不抓狂才奇怪。
陆臻不理,拉起我就要往二楼的方向走,秦墨却将手里面还冒着热气的茶杯放了下来,“就这样走了?我以后我接下来的消息会让你激动一会儿的。”
陆臻的脚步顿住,“什么?”
“魏成找到了,不过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现在正在大当家那里。”秦墨说。
不知怎么的,尽管秦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风轻云淡的,但是我总觉得那抹不经意之中带着点些许的怨恨,怨恨谁呢?魏成还是……陆臻?
陆臻的眼神冷冽了些许,顿了顿,他抿唇,“他是死是活,现在跟我没关系。”
陆臻这话说得对,毕竟魏成也是这个组织的人,既然他们所谓的大当家试图将陆臻拉进来,就肯定不会允许他们窝里反,魏成再怎么能咋呼,也不敢跟陆臻明着来些什么。
所以,他是死是活确实是跟陆臻没有关系。
秦墨也不着急,继续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可是,姜其含已经去照顾他了,你费劲心思的想要让姜其含远离这些,结果,为了一个魏成,她就可以再扑进来,她对你父亲的情谊就只有这么一点。”
“……”姜其含居然也加入到这个组织了?
就为了照顾身受重伤的魏成?她简直……!
闻言,陆臻抓住我的手指紧了紧,好半天,他的唇瓣才动了动,“你跟她,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干净。”
这一次,陆臻没再等秦墨说话,便拽着我离开了。
客厅里面却因为陆臻的这一句话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秦墨的手指摩挲着手心里面的茶杯,眉眼微蹙,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些什么。
秦悠原本打算过来追陆臻,却被宋祁给拽住了胳膊,“你现在去了只会找刺激。”
“宋祁,你放开我——”秦悠皱眉,恶声喊道。
“一个月之后,他就是你的,你现在急什么?”宋祁有些嫌恶的看了一眼秦悠,“看到垃圾篓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我还以为你对陆邵阳有情,现在,我倒是真的看不清你了!”
“宋祁,你少管我的事!”秦悠狠狠皱眉,视线死死地盯着我和陆臻离开的方向,面有不甘心,但最终还是没有追过来。
“……”身后陆陆续续的又说了些话,但是隔得太远,终究是没有听清楚。
看着前面拽着我,大步走着的陆臻,我问他,“你怎么了?那个秦医生他其实是当初帮我治疗脸上伤……”
“以后,离他远一点。”陆臻头也不回,声音冷咧的留下来这么一句话。
“可是……”我下意识的回头,透过楼梯口的位置,看向了坐在客厅的中央,端着一杯茶,若有所思的秦墨。
我总觉得那个男人,清冷的过分,但是……
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名状的哀伤。
——手机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打电话去询问,但是,如果你耽误了我的事情,大当家和二当家那边你自己去解释。
——至少要学会保全自己,这样才不会拖累所爱之人。
想到之前秦墨给我涂药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我抿了下唇,或许……
陆臻一直没有说话,我忍不住询问道:“陆臻……”
“他是我父亲之前的情人,十几年前他们分手。”陆臻顿住了脚步,眼神盯着空气之中的某一点,“我的父亲为了他抛妻弃子,为了他置身危难,结果换来的就是现在的结果,我爸死了,而他却在这个所谓的组织里面过得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陆臻的声音里面分明是带着恨意的。